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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造证据,东厂是专业的,冯保刚刚吩咐下去,那贼人写在囚衣上的血书就被东厂的番子“发现”,送进了司礼监。
冯保“忠谨勤勉”,立马亲自捧着血书赶去给慈庆宫和慈宁宫里的两位主子洗脑。
但他刚刚跪礼完毕,开头的话还没说完,张鲸却忽然而来,带来了朱翊钧要召开朝会的消息。
冯保见本应该在通州迎接李芳的张鲸突然出现,顿时面上一变,又听闻小太子要召开朝会,当即就慌了神,心中大感不好。
他如今能在朝野搅风搅雨,靠的就是隔绝内外,通过信息差蛊惑对政事不熟悉的陈皇后和李贵妃。
这段时间朱翊钧放任他,滕谨称病装死,他独掌司礼监,百官的奏疏根本递不到御前,陈皇后和李贵妃对宫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没有清晰的认知,这才让他有了操作的空间。
但现在朝会一开,积怨良久的百官一定会在朝会上闹起来,小太子似乎受了滕谨蛊惑,一直对他有防备,陈皇后没有政治头脑,这两位主子不提也罢。
但李贵妃那是公认的聪慧,两边口供一对,一定能判断出冯保是在捏造事实、构陷高拱,最最起码也是对她有所隐瞒。
李贵妃是冯保最大的后台,冯保能如此胡作非为的底气,就来自于太子生母的信重。
但李贵妃为什么会信重他?还不是因为他自潜邸开始就立了个好人设,让李贵妃以为他忠心于她们一家,是个忠诚可靠的家奴?
明日朝会一开,冯保的人设必然要崩塌了,李贵妃还能像以前那样支持他吗?..
更何况,如今张居正也敌我未明,而李贵妃是个分得清轻重的女子,她很清楚听话忠诚的家奴满地都是,但又听话又能治国理政的栋梁却极少,如果张居正也站在百官那一头,李贵妃会毫不犹豫抛弃冯保。
冯保想得明白,但却没办法阻止,你一个皇室家奴阻拦主君上朝,这是要做什么?准备造反吗?他真敢这么做,李贵妃现在就会让人把他拖出去杖死。
冯保只能眼睁睁看着李贵妃和陈皇后点了头,张鲸看死人一般瞥了他一眼、一脸坏笑的退了出去。
冯保心中波涛汹涌,却只能生生忍住,捧着血衣继续向李贵妃和陈皇后进献谗言,指控外朝百官正互相勾连,试图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强行保下高拱,目的是如当年大礼议一般,借着主少国疑的空隙从皇家手里夺权!
没有张居正的协助,冯保根本无法在朝会上独立对抗外朝百官,只能希望给李贵妃和陈皇后留下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让她们将明日百官的攻击都当成结党营私的行为,给自己留下一点腾挪闪转的空间。
冯保耗干了口水,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揣揣不安的回了司礼监,却发现滕谨不知何时“病好”回来接手了司礼监,正要发火,惶惶不可终日的亲信又给他带来了另一个噩耗:
太子以东厂与锦衣卫于皇城脚下互相殴斗为由,下中旨令御马监掌印太监张宏亲率腾骧四卫接管皇城防务,将东厂及锦衣卫高层一并隔离审查。
包围高拱宅邸的东厂番子,更是被腾骧左卫的骑兵当街冲散,领头的义子徐爵也被张诚带兵当场绑缚捉走了!
这小太子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冯保惊慌失措急得团团转,去求见太子,连兴龙殿的大门都没进得去,去求见李贵妃和陈皇后,则被张鲸和一个健硕的锦衣卫领着净军挡了回来。
如今他也尝到了隔绝中外的滋味,却毫无办法,只能出宫去找张居正哭求援手,一夜之间便急白了头。
第二天朝会一开,果然不出冯保意料,瘦小的鸿胪寺官唱礼方毕,朱翊钧和两位母亲刚刚坐稳,还没等接下来的流程开始,早已积怨满胸的百官便站不住了。
葛守礼跳出来打响了第一炮,当场参劾冯保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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