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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年幼,尚未登基,冯保便私用东厂、构陷忠良,实在该杀!”古色古香的书房之内,一名青壮的官员高声喧闹着,连窗外暴雨的雨声都掩不住他愤怒的话语。
“雒道行说得不错!冯保矫诏本就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如今竟然还肆意构陷,若不早除,日后必然如英宗时的王振一般,成了我大明的祸国大患!”另一名官员也腾的一下站起身来附和。
英宗时期,大太监王振把持朝政,鼓动明英宗御驾亲征,又临阵慌乱、处置失当,在土木堡葬送了大明京营精锐,随军的文官、勋贵死伤无数,连明英宗都被蒙古人抓了,成了鼎鼎有名的叫门天子。
若不是景泰皇帝和于谦在京师力挽狂澜,这大明就只剩下半壁江山了。
两人激愤陈词,主座上的高拱却皱了皱眉,面色渐坏,他倒不是生气这两人的言论,而是如今起身陈词的竟然只是两个小小的给事中,满室的绯衣大佬竟然没一个人带头说话,统统都在装傻。
高拱这次召集各部大员一起来商讨冯保之事,除了张居正因病未来,六部九卿和高党骨干基本都到齐了,甚至勋贵都来了几人,陈于陛被东厂构陷以至家破人亡的事,到底还是在诸臣心中留下了阴影,高拱正好借机准备大造声势,搞一次大决战。
但让他尴尬的是,会开了这么久,出头的始终只有高党的骨干和几个愣头青言官,其他大臣都是默然不语,就是不表明态度。
高拱也清楚这是为什么,自己平日里横行霸道,得罪同僚众多,在大臣们的心里和冯保没什么差别,如今两人恶斗,众人心里都打定了看热闹的心思,自然不会出头。
谁赢他们帮谁,哪边墙倒了就上去推一把。
若不是陈于陛之事冯保做的实在过分,让朝中的大臣人人自危,这次的聚会连开都开不起来。
高拱等了一阵,见还是只有那两个小小的给事中在喧闹,心中怒气更盛,狠狠拍了下桌子,起身说道:“冯保此人欺君瞒上、伪造遗诏、构陷忠良,今日找诸位前来,就是为了商量如何驱走冯保、以行正道,尔等在此一言不发,难道不怕他日东厂的番子闯进尔等家中吗?”..
诸位大臣互相对视着,还是不肯言语,最后还是病中未好的高仪回了话:“高阁老,不是我等不愿相助,冯保这厮掌印东厂,又深得宫里信任,司礼监空悬,滕谨又不受皇后和贵妃喜欢,我等的奏疏递上去要么落在冯保手里,要么就被宫里留中,能有何作为?”
“对啊对啊,不是我等不愿相助,实在是冯保受宠把持宫中,我等无能为力啊。”其他大臣见高仪出头,立刻出声附和起来。
高拱气得鼻子都歪了,眯着眼扫了高仪一眼,怒道:“自古文死谏、武死战,我等深受皇恩,自当死谏报恩,如何能因这么点挫折,便退缩了呢?”
“我等非是退缩,只是上疏劝谏毫无作用,又何必做这无用功呢?”一名户部官员唉声叹气的说道,换来了高拱一阵怒目而视。
高拱正要怒骂,坐在门口的给事中雒遵已经听不下去了,跳出来骂道:“主上年幼,阉贼当道,国势有倾覆之危,尔等个个***厚禄,每日忠君报国挂在嘴边,怎的真到上报皇恩的时候,竟然还不如我等青袍小官有血气?”
说着,雒遵将官袍一扯,把官帽扔在场中:“与尔等懦弱无能之辈同朝为官,吾深以为耻!”
雒遵这套动作,顿时让一群绯袍大佬羞愧难当,一个个起身怒骂起来,而雒遵也不示弱,和几名给事中愣头青一齐与大臣们推搡对骂起来。
一时间书房里乱成一团。
“够了!朝廷官员互相殴斗,成何体统?”高拱大吼一声,全然忘了他以前还在内阁跟别人打过架的光辉事迹。
高党的骨干和下人们赶紧上前将两拨人拉扯开,高拱立在场中,虎目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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