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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夭皱了皱眉，就要呵斥。
与此同时，凤玉倾倒是开口问道：“朕只是喝一些鸡汤，喝过了就走，不必让他退下。”
沈云夭咬了咬唇，低声道：“……夭儿还有些话想跟陛下说，能不能让他先退下？”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
沈云夭正要失望，就听见凤玉倾轻叹了一口气，扭头对着弋阳吩咐道：“在外面等着朕。”
“是。”得了凤玉倾的命令，弋阳这才退下。
待人走后，凤玉倾便抬眼看着沈云夭，问道：“你想说什么？”
沈云夭不答，只嘴角翘着，盛了一碗汤递到她的面前。
然后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眼睛睁得明亮且澄澈，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只一个劲儿的催促道：“陛下快喝。”
凤玉倾默了一会儿，便拿起了那碗鸡汤，用玉色汤匙舀了一勺纯香的汤汁，樱唇微启，轻轻抿了一口。
嗯，确实好喝，似乎以前喝过？
“好不好喝？”
她轻声应了一句，“嗯”。
他笑弯了眼，又道：“这是陛下以前最喜欢喝的鸡汤了，果然，口味没有变。”
以前最喜欢？
怪不得会有种熟悉的感觉，应该是舌尖记忆吧。
“以前小时候，陛下还是殿下的时候，最喜欢来找夭儿玩了，还喜欢喝我爹爹炖的鸡汤。”
“可惜爹爹不在了......”
“不过爹爹的鸡汤也是乳爹教的，现在乳爹教给了我，陛下想喝了，我就给陛下炖。”
“噢对了，还有这个。”说完便拿过桌边右侧摆放的两壶酒。
他举起来，在凤玉倾的面前轻轻晃了晃。
凤玉倾问：“酒？”
沈云夭点了点头，“这叫春意醉。”
凤玉倾摇了摇头，“朕不饮酒。”
不饮酒怎么能行呢？
沈云夭咬咬唇，声音骤然压低，“......今日是夭儿的生辰，陛下就连祝贺的话都没有对我说，每次都拒绝，喝汤拒绝，喝酒也要拒绝......”
两人就在同一个桌子面对面坐着，他就算在压低声音，凤玉倾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心中微讶，今儿个还是沈云夭的生辰？
见她的神色，沈云夭便知道凤玉倾真的没有记住他的生辰，心中说不出的窒闷。
拿着酒壶的手渐渐用力，指尖被压的发白，他微微垂下眼帘，将酒壶重新放在了桌上。
“好想回到小时候啊......”
“虽然那些人会说夭儿是个没爹的孩子，会拿弹弓射石子砸我，会骗我进柴房关我一天一夜，会......”
他声音渐渐哽咽，说到后面顿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眼睫挂上了滴滴泪珠。
“但是会有陛下护着我......”
凤玉倾抬起手想给他拭泪，但又生生给顿住了，悬在半空，有些无措的张口，“哎，你别哭啊。”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给哭上了。
“哎哎哎别哭，朕祝你生辰快乐，祝你暴富暴瘦暴美，啊不对，朕祝、祝你福......福如东海，寿比、寿比南山啊，别哭啊，过生辰呢，好日子呢。”
沈云夭止住了泪，眼眶红红的看着她。
“......你是朕的弟弟，朕自然会护着你，要是有人再欺负你，朕就帮你报仇好了吧，快别哭了，都成小花猫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沈云夭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他最难受的就是她反复强调他是弟弟，他是弟弟！
他声音开始带着一点哭腔，抽噎道：“......陛下以前也......也是欺负我的......”
嗯？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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