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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车辕,手下微微颤抖,他紧抿着唇,用力后的骨节发白,才将轮椅移动。
他来到自己的榻边,将枕头偏了偏,露出下面的赤苍剑,将它拿了出来。
又用力的将轮椅转了个方向,将自己慢慢慢慢推出了房间。
房门打开,夜风轻轻吹过,撩动着他的衣袂,许是中毒的缘故,他体温低的很,低的也感受不到这夜晚的寒冷。
那棵梧桐树历经寒冬,总算是又长出了一颗新芽。
他坐在树下,低垂着头,仔细看着自己膝上的赤苍剑。
伸出手,很轻柔、很轻柔的抚上去。
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痛楚。
等不到了,自己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这么难以启齿的情感,就让它跟随着自己一起消逝,就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般。
落叶归根,落叶归根。
落叶是该归根。
他又抬了抬头,树梢枝末挂着那一轮弯月,柔光铺在他身上,他的眼睛也似嵌入了清辉,尽是缱绻温情。
若生命尽头止步于此,那他只想长眠于此。
带着她的东西,下辈子再找到她。
下辈子,他一定将爱意宣之于口。
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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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逝水,商逝水……”
什么声音?谁在叫他?他不是死了吗?
“商逝水,商逝水,太医,太医呢!”
是她吗,他好像听见了她的声音。
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他皱着眉,艰难的缓缓睁开眼。
一张绝美倾城的俏脸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黛眉臻首,玉颈白肤。
是幻觉吗?
蓦的他伸出了手,想要去触摸那种感觉,忽然瞥见她身侧的一人,恍然惊醒过来,手顿在半空中,又自然的放下。
轻轻开口,声音依然沙哑:“陛下,贵君。”
动作自然,没有让人察觉到一丝异样。
站在凤玉倾身后的鹤屿书也有些关切的看着他,往日清冷的声音里此刻也带着点柔和:“你怎么在外面吹着风,下人呢?”
“我让他们都下去了,劳贵君担心了。”
吹了一夜的风,他的脸上除了病态的惨白,还带着一些灰青。
“你就这么在外面吹了一夜的风?”
商逝水敛眸不语:“……”算是回答。
凤玉倾气的有些生气,这侯府的人都是怎么当差的,怎么能把人独自放在院子里吹一夜的风。
正要斥责,就看见匆匆而来的章太医。
章太医正要请安,凤玉倾直接挥挥手,不耐烦的道:“你们到底有没有研究出解药来?”
面对凤玉倾的发问,章太医支支吾吾有些说不出话来。
待太医诊完脉,凤玉倾又问:“怎么样?”
“怕......怕是今日就......”
“!!!”
商逝水倒是对生死看的很开,没什么情绪波动。
就在众人正在为太医的诊断而感到伤感的时候。
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道急切的嗓音:“我来啦,我来啦!”
“有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