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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亮如水,月辉柔似絮。
而在平南侯府的宗祠内。
小小的人儿跪在一个黄色蒲团上,小身板挺的直直的,昏黄的烛光在她那张小脸上摇曳跳动。
她没有被罚,是自愿跪在宗祠里的,她仰着头看着面前摆放的许多灵位,溜圆的眼中满是明亮与虔诚。
她双手合十,诚心祈祷:“先祖若有灵,就请保佑兄长平安吧,沅辞只有兄长了,不能失去他。”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惹兄长生气了,好好读书,好好练武。”
“我会乖乖听话,只求……你们别让兄长离开我。”
而在宗祠门口的商逝水听到这话,搭在轮椅扶手上的骨节蜷了蜷,病态的脸上尽是动容。
赵叔在商逝水的身后也看的一脸心疼,诺大的平南侯府就只有世子跟小姐两个人相依为命,若是世子真的有不测,就那么去了,留着小姐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这平南侯府外头看着是光鲜亮丽,但实际上,他们的世子吃了多少苦,才担起了整个侯府啊。
小姐年纪还这么小,以后……让她一个人可怎么办?
其实他方才是不愿意商逝水出来的,病还没怎么好,怎么能出来呢?只是世子说要来宗祠向祖宗请罪,也为祖宗上完最后一柱香。
他拗不过世子的脾气,却不想,竟然碰见了商沅辞跪在祠堂里诚心祷告。
看到这一幕,赵叔的心更揪了。
商逝水垂下眸子,又不打算进去了。对着身后的赵叔轻声道:“回去吧。”
赵叔抬起袖子将眼角的眼泪擦干,就去推着轮椅准备带商逝水回到院子。
却不想,轮椅一转就不小心碰到了木门,发出“咚”的响声。
惊动了里面的虔心祷告的商沅辞,她蹬蹬蹬蹬跑出门外。
见是商逝水,她连忙跑到兄长面前,眼眶红红似乎哭过,关切道:“哥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没好怎么能出来呢?”
他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想摸摸妹妹的头,却只是手指动了动,没有伸出来。
他没回答妹妹的问题,反而问她:“你怎么来祠堂了,你往常不是最不喜欢来祠堂吗?”
尤其是晚上来祠堂,你说你害怕,很不愿意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