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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老皇亲被侍卫架了出去,幽长的廊道里回响着她那句中气十足的“陛下,不可啊——”。
踏在潮湿石板上,不知走了多久,也许是走到了最深处,凤玉倾终于见到了她还是虚影时看到的男子。
他垂着头,湿发遮挡在前,让人看不清模样。
只是此时的他不再有了傲气,身上布满了血污,棍打的,鞭抽的,针扎的,能够露出的身体部位无一不是伤痕累累,让他原本洁如白玉的肌肤不复从前。
双手被那粗糙的麻绳吊起,殷红的鲜血从绳结处溢出,顺着手臂蜿蜒向下,滴落在冰冷的大理石上面。
他似乎没了意识,对于凤玉倾的到来不为所动,凤玉倾止住了脚步,呆滞的看着他。
怎么会这样,这么一个谪仙般的人,被她们折磨成了这幅模样。
还是凤珣快速越过凤玉倾,来到鹤屿书的面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连忙叫过一同带来的章太医,急切道:“太医,快过来看看!”
章太医见他还存着一口气,连忙从随身携带的医箱里拿出银针,朝着他的后脖颈扎了下去。
凤珣撩开男子的湿发,那苍白清隽的面容就暴露了出来。
只一瞬,凤玉倾感觉自己心脏的地方有些抽疼,像是被什么捏住了似的喘不过气来。
“陛下,老臣所带药物有限,况且这厉刑司也不是能久待的,还望陛下垂怜,让贵君回宫休养。”
粗略检查了鹤贵君的伤口后,章太医声音略显沉重的说道。
几乎是下意识的,凤玉倾迅速抽出身边护卫的佩刀,对着那绳索就是一划,鹤屿书那羸弱的身体也随之落下。
扔下手中的刀,左手揽过他就要下坠的细腰,顺势拥入她的怀中。
“那就回宫!”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看着怀中的人儿,凤玉倾心中划过一丝心疼。
离得近了,那股血腥味就更重了,浑身都是血,她都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
凤玉倾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整个周围气场低的瘆人,一帮狱卒个个把头埋的低低的,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这鹤贵君不是不受宠吗,陛下厌恶他,又百般折辱他,还害得陛下中毒,她们听从宗正司的吩咐好好招呼他,可陛下现在这情形,把她们也整蒙了都。
凤玉倾垂眸收回目光,解下束腰的玉带,脱下衣袍盖在鹤屿书身上,掩住外露狰狞的伤口,将手穿进他腿弯,一把将他打横抱起。
“动了手的,每人各打两百大板,不死,就逐出宫去。”声音清冷,却有着腊月般的寒冷。
众狱卒闻言面露苦涩,这样的惩罚跟摄政王的相比真是轻太多了,本来还以为会被直接杖毙,没想到竟然只是打板子。
但是两百个板子,不死也要落个残疾啊。
她们也不敢求饶,对着凤玉倾离开的背影只能连声谢恩领旨。
许是阳光刺眼,怀里的人不适应的蹙了蹙眉,努力想要睁开双眼,看清了人之后,就想要挣脱。
“别动。”他从未听过这样轻柔的声音从她口里说出。
“放......放我......下来,我......”气若游丝,撑不住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又晕了过去。
和煦的清风将他那异常干涩的声音送到凤玉倾耳中。
她深深地看了怀里的人一眼,脚步没有停歇。
身后的凤珣看着这一幕有些惊愕,他没看错吧?
阿玉抱了鹤屿书?!
说话还这么温柔?!
一踏进圣恩宫,她便命人准备好衣物,吃食和清水,将他放入自己那宽敞的龙床上。
小侍打好清水,端了过来,凤玉倾示意他将东西放下,她拿起锦帕,拧干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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