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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伤亡,无可幸免,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
人已作古,是非对错皆成过往,刘二福不愿置评。中文網
“将军可战死沙场,却不应死于背刺.....”
大义面前无小我,秦家儿郎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行径,是兵之大忌。
临阵换帅吃败仗,最后全被归结为是父亲的过错,何家一夕之间分崩离析,他如何能认?
“你既知因果,言有仇又无仇可报,可见其心思透亮。如今你与其悲恸,仇恨难消,不若让自已更进一步,待他日你位极人臣,今日之困,迎刃而解。”
“家父之仇怎可忘,又如何能原谅?”
“为何要原谅?伤口划开,疤已成,杀父之仇当永生不忘。你既不耻秦家儿郎之龌龊手段,就应在他引以为傲的官场高上他一筹。”
何史欢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这样说,不是长辈口中“一命抵一命”的那种因果,不是让自己忘记,不是……
“谈何容易。”何史欢哽咽道。
明明只选了最容易走的路,却在这说谈何容易,刘二福差点没冷笑出声来,“你父亲出身草莽,尚能官拜将军,你自小熟读圣贤书,天赋亦不差,却将自己困顿于这方寸之间,一步步走下坡路,你问本官谈何容易?”
刘二福也曾接连失去至亲,切身体会过“今生送你最后一程,从此天涯是古人”的无限悲凉,可既然活着,就应活出个好模样,方能不负古人不负已。
不能承欢膝下,又不能成为家人的骄傲,还让其为之担忧;不珍惜如今拥有,一心只为消弭心中恨意,不管不顾,逃避责任……这样的人生,只是人生,却并无意义。
何秦两家的恩怨,最好的报复,就是要让秦家亲眼看着,何家是如何在跌倒后,一步步走到秦家最梦寐以求的高位上的,然后像俯视蝼蚁那般,一笑置之。
“请让我跟着大人吧。”何史欢朝刘二福重重磕了一个响头,一脸郑重。
“本官这里缺衙役,缺巡捕,就是不缺将领,因为我这是县衙,不是军营。你从小志在成为与父亲一样厉害的将军,功夫箭术皆一流,又酷好兵法,理应继续坚持少时之望”
见何史欢想要开口,刘二福抬手打断并继续道:“本官手里有个人情,乃是京城华府……明日本官便去信华府,请华将军予你安排一个不受秦家左右的去处,日后,是福是祸,自行承担。”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就像一个绝望的溺水人,突然被人扔了一块浮木。
何史欢也曾诚投过不少军营,可碍于秦家颜面,哪怕生前与父亲交好的叔伯,亦或是曾经的部下,无一人敢录用自己。
从满怀期望到失望,再到绝望,不过就一年时间。
而宁闵县不过是走投无路之下的无奈选择,不曾想,这里却潜藏着一扇让自己重见天日的大门。
父亲在世时,何史欢便常听他说起华将军生平事迹,知道那是一个天之骄子般的人物,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天生的帅才。
可何史欢心里清楚,一个农家子出身的县令,要想得到将军的人情,要么就是有过一命之恩,要么这背后的付出必定异于常人。
可不论哪一样,这份恩情都不应是给他这个素不相识的外人。
何史欢心里生出无数个想要抱紧浮木的想法,可最后,他咽回了就要脱口而出的答应,沙哑着声音道:“谢大人,只是我想留在中瑜州内……”
刘二福何尝不明白他心里所想。
何史欢还是个喜怒哀乐挂脸上的少年,即使油灯不甚明亮,刘二福依然看清了他眼底的挣扎,和通过紧咬舌尖来保持清醒的嘴部动作。
刘二福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看低了这个少年,于是他温声道:“你既找到了我,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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