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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仲冬。
整个宁闵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
大雪弥漫中,一个青衣官人撑着一把白底点墨江山的伞,手上牵着一个九岁的男孩,在山道上轻松快速的行走。
后面远远跟着三个狼狈不堪、气喘吁吁的壮汉。
“爹爹,为何父母会溺婴弃子?”被牵着的男孩低声问道。
童音带着压抑,打破了山里的寂静。
“可是被吓到了?”青衣官人停下脚步,面向孩子,弯腰询问。
孩子看看眼前满身白雪的爹爹,再看看被护在油纸伞下周全的自己,不由眼眶通红,哭腔溢出喉咙,“我就是觉得难过。”
青衣官人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倾身抱住这个共情能力很强的孩子,轻抚着他的背,温声道。
“爹爹知道!爹跟你保证,一年内定会改变宁闵县溺婴弃子的恶习。安安愿否与爹爹一同努力?”
没错,这两人正是刘二福与安安父子俩,尾随其后的,是一同出门公干的三个县衙衙役。
安安依偎在父亲胸前,吸了吸鼻子,狠狠点头,“安安愿意。”
“那我们继续赶路吧?”
“好~”
两人接着之前的速度继续赶路。
过了一会。
“生而不养,为何要生?”
“低级的欲望,放纵就能得到;高级的欲望,克制才能达成。”
“不懂。”
安安抬头,懵懂的看着自家父亲。
刘二福紧了紧掌中的小手,没有解释,转而道:“行成于思,毁于随。”
安安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如果大家多读书,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不一定,但会比现在好上很多。”
“爹爹为何这么说?”
“读书以明理、较通达、不固陋、辩是非、正三观……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道是歹竹难出好笋,虽不能一概而论,但凡有所学,皆成性格。”
“我明白了。”
“安安以后的志向是什么?”
安安认真想了想,“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
“你会成为这样的人的。”刘二福肯定道,仿佛这是一件极容易实现的事。
安安嘴角上扬,重复道:“我会成为这样的人的!”
半个时辰后。
父子俩回到家中,用过晚膳,与家人一道在花厅喝茶。
安安将白天下村庄的细节娓娓道来,神态自然,仿佛已经从那残忍的一幕幕里挣脱了出来。
“以后这种场合,安安就不要去了。”年年拥抱着自家弟弟,心疼道。
“嗯,以后我陪爹去。”小生起身将炭盆往两个弟弟的方向挪了挪,又探了探弟弟们的手,确定暖和才坐回原位。Z.br>
安安刚想反对,脑海突然闪过白天的场景,不由打了个寒噤。
“你们该干嘛干嘛,以后这种事,我带人去就好了。”刘二福说道。
事情的起因,是一个名叫石头的十四岁少年,因父亲不慎弄伤了腿,便让身为家中长子的他来县城抓药,顺便再买点盐回去。
买好全部东西准备回家的石头,恰逢新来的县令大人正与孩子们,在自己的必经之路讲学。
“一个小人物最大的悲哀,不是穷,而是人穷志短……”
原来我最大的悲哀竟不是穷?可“人穷志短”又是何意呢?
没读过书的石头不解其意,于是驻足旁听。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燕雀眼光狭小,只有房檐附近的一小片天地,它们并不能理解鸿鹄的长远眼光与广大格局。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不登高山,何知天之高?不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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