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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年吴氏和季老头从外面带回季山的事，村里只要跟他们年纪相仿的不少人都是知道的。
当年吴氏和季元昌成亲三年却一直无子，对此吴氏的婆婆没少打骂吴氏，只是那些年太穷，能娶到个媳妇本就不容易，自然不能休妻从娶。
后来吴氏和季元昌说是去求子，出去了四个月，回来时就带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
他们说是吴氏生的，出门的时候吴氏已经怀孕了，只是他们不知道，后来在外面就把孩子生了。
再说那时的吴氏也是一副还没出月子的打扮，大家也就半信半疑。
不过毕竟不是自己家的事，大家也就偶尔议论一下，明面上还是要恭喜季家的。
现在被季半烟这么一提起，不少跟吴氏她们年龄相仿的老人就想起来了。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时不时的还看吴氏一眼。
吴氏咬了咬牙，从地上站起来，瞪着季半烟说：“你个死丫头知道什么，你爹那就是从老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把你嘴巴缝起来。”
她试图用威胁的话语来吓退季半烟。
一旁箫情蹙了蹙眉头，第一次见到乡下人吵架的她，对于这些粗言秽语有些不适应。
反倒是萧衍一脸无所谓，还凑到石头耳边小声询问：“这老太婆是谁啊，长得好吓人哦。”
石头撇撇嘴：“这是季半烟的奶奶，一个黑心肝的老太婆。”
萧衍：“喔，那她的心是黑的吗？”
石头：“我哪里知道，你去问她啊。”
萧衍还真作势要去问，被萧逸恒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这边，季半烟被吴氏那么一凶，却一点也不慌，认真的问道：“既然我爹是你生的，那你说我爹是生辰八字是什么时候，还有我爹生下来的时候有多重，你们是在哪里生下的他。”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哪里像一个五岁小娃。
萧逸恒和方大婶他们是见怪不怪了，反而每次看到这么小个娃娃条理清晰的质问他人，都让他们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总觉得有些违和，可是又好像没毛病，反而看着季半烟那认真的小脸，还觉得软乎乎的特别可爱。
反倒是村民们都诧异的看向季半烟，心想半烟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季半烟的一通问题瞬间把吴氏给问住了。
当年他们就是看到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趁妇人不注意便抱走了一个，后来平复了紧张的心情后，直接就回村了。
回来就说孩子是她在外面生下的，村民们也都没问什么生辰八字，他们哪里想过这些啊。
“你……我这多少年的事了，我早忘了，反正你爹就是我生的，你休想妖言惑众。”吴氏梗着脖子道。
季半烟眨眨眼：“你连自己孩子的生辰八字都能忘记，娘，你记得我的生辰八字吗？”
她转而看向柳婉，小脸认真。
柳婉点头：“嗯，记得。”
季半烟又问王奶奶：“王奶奶，那你记得铁蛋叔和二蛋叔的生辰八字吗？”
王奶奶：“当然记得，自己生的孩子，咋可能不记得。”
说着她还嘲讽的看了吴氏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旁边村民们也开始附和起来。
“就是，我连我家狗蛋的都记得，更别说狗蛋他爹的了。”这是张奶奶。
这意思也明显了，孙子的都能记得，儿子的又怎么可能忘记。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看向吴氏的眼神是越来越不对。
而屋檐下的季山早已经傻眼了。
满脑子都是他不是季家亲生的。
烟儿不可能胡说，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突然这么说的。
他不是吴氏亲生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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