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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一处被人忽略的角落,贺晴风正默默喝酒。
旁边一位戴扳指的年少公子,也在百无聊赖的自斟自饮。
贺晴风注意到,他戴的扳指与赢都的膏腴子弟用作装饰的翡翠材质不同。
它是象骨材质,泛着不均匀的黄色,上面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勒痕,一看便知是长期拉弓留下的。
贺晴风朝他举杯,搭讪道:“你也是代家人来的?”
年少公子嗯了一声,与他碰杯,一饮而尽。
“酒不错。”年少公子再次斟满,无端冒出一句,“不知哪里有卖?”
贺晴风发现此人仿佛自动屏蔽了宴会的嘈杂,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酒上。
活像一只掉进米缸里的耗子,附近几大坛佳酿全滑进了他的肚子。
“公子不常在赢都吗?此乃京师最有名的桃花酿,麒麟大街的行舟酒舍有售,独此一家。”
年少公子并未回答,仅颔首致谢,又是几杯下肚。
贺晴风自认为不是话痨之人,出于某些需要,才不得不与人交际。可眼前这位三棒子压不出个响屁的人着实让他有点无从下手。
“在下贺晴风,不知足下名讳?”
“姓金,名佑琦。”年少公子想了下,“尚未赐字。”
“原来是金公子,幸会幸会!”
贺晴风猜测他应该是金家小郎,想来是常年驻扎营地,身上有种铁与火淬炼出的雄性荷尔蒙,整个看上去英姿勃发。
金佑琦是上大将军金纬的小儿子,金纬正在做太子的陪练,现场教学如何攻打巴雪,便只能吩咐小儿子陪同祖母过来。
一是代他恭贺赵王高升;二是长长见识,多交往些京师的***贵胄。..
只是在攀富结贵上他似乎缺根筋,宴饮至此,也不知那帮人话里话外说的什么劳什子,更看不懂他们脸皮子下掖着什么风起云涌。
唯一的收获就是酒好喝,他回营地前得带上几坛,分给军营里的弟兄们。
贺晴风打开玄铁扇,轻轻摇了摇,不经意说道:“听说赵王新添了一个儿子。”
金佑琦迷茫的瞥了他一眼,没搭腔。
“听说这里有毛病。”贺晴风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金佑琦回了一句“是吗”,语气平淡,不带丝毫疑问和好奇,仅相当于一个“哦”字。
贺晴风继续道:“听说是长千金的亲弟弟。”
不知是喝了太多桃花酿的缘故,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金佑琦的脸颊突然泛起红晕来。
贺晴风敏锐的捕捉到了这点微妙变化,用扇子掩了下勾笑的唇角。
继续道:“都说长千金是京师第一美人,不知她这位阿弟是否京师第一美男?”
金佑琦听到“长千金”三个字就脸红心跳,咕嘟咕嘟又是几杯桃花酿下肚。
贺晴风勾搭了半晌,发现不管自己丢什么话头,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小子好像除了喝酒,就不会做出别的反应了。
他遥望宴席上原本几个想挑事的,也都在齐王四两拨千斤的寥寥数语里偃旗息鼓了。
看来只能亲自出马做那个投石问路人了。
未及起身,对面有个约摸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离席晃了出来,身形不稳的朝赵王拱手作揖。
此人膀大腰圆,面色铁黑,若非满嘴酒气,真看不出他黢黑的脸皮里竟透着酒红色。
一张口,两颗大龅牙夺门而出:“诸位都说大丞宰的儿子个个少年英雄,我佘某人是直肠子,心中甚为疑惑,为何最近听到的都说大丞宰有个傻儿子呢?”
话音甫落,全场鸦雀无声。
原本行酒令的把划到半空的手悄悄收回,原本倒着酒的默默把酒壶放平,原本想趁乱掐一把侍女大腿的也偷偷将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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