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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依不舍的将昊然推向了他父亲的那个二楼世界,对了,就是将他推向了刚刚从庭院门外前呼后拥的那一群人里面去了,那里不知道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一念起,我抬起了脚步,悄悄的随在了昊然的身后,回过头,又往那扇梨木门的大厅里望去,因为,我又听到阿婆的唱经声了,那声音像是神山下的某位巫婆在施法了。还有三叔,他此时在做什么?
恍惚间,我收回了前行的脚步,转身,推开了大厅处的那扇梨木大门,不巧,与一位身着便服的五十来岁的跨着匆忙的步伐的中年女人撞了个正着,差点撞飞了她手中的托盘。
“哎呦呢。”听见她大叫一声。
“哦,对不起,还好,茶杯没有掉在地上。”我用充满着歉意表情闪躲到了一旁。
“喂,你怎么走路的?”她斜着眼睛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过身,飞奔一般的往二楼方向跑去。
这女人,又是他们家什么人?
我怎么走路的?我缓缓悠悠的走自己的路,打开着门呀,明明是她自己匆匆忙忙的,咋又责怪起我来了?
一边琢磨着,一边脚步轻轻的走到了祠堂边,祠堂外的屋檐上的风铃声发出叮咚叮咚声响,一缕缕白烟与飞絮在半空中轻舞飞扬着,甚至好看;祠堂内神像下那红烛随风飘荡的火焰似一副苍茫苍劲的图腾,外婆又手握一柱印度线香面对着神像前三叩九拜着,嘴里面不停的念着谁也听不懂得咒语。
我内心又开始疑惑了,这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他们家里人的问题?我怎么感觉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奇奇怪怪的?
我见香与烟冉冉升起,突然又意识到了点什么,觉得阿婆这种行为实在有点滑稽,因为她是害怕生命的消失,财产的消失才天天在这儿握香三叩九拜的,这样一天天拜下去,我发现她眼神里恐慌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就如世俗中的我们呀,因为对贫穷的恐惧,才没日没夜的赶路,就为那碎银几两,随着银俩的日渐增多,我并没有感觉到日夜劳作的人们因为银两增多后而自己的生命的状态或心灵的状态而有所改变了,反倒变得更忙了,拥有的人忙着摆迷魂阵,忙着熬迷魂汤,忙着摆鸿门晏,忙着摆龙门阵等等,迷惑那些不明真相还在寻寻觅觅的众生,梦里寻她千百度,只见他们那阵营里五光十色,万紫千山总是情,求他们来爱我行不行,“砰”的一声,纵身一跃,才知成了唐僧肉,那里面不只有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还有吸人血的蛛蛛精,还有吃人肉的牛魔王;没有拥有的那更在意难平呀,意难平,寻寻觅觅,忙忙碌碌,何时才能变成牛魔王?
我在想,也许,无形的心灵,只能用无形的东西去填补,我始终是相信无形的一切高于有形的一切的,柔软的一切高于坚硬的一切的,你看,那香与烟的高度,总是高于做香的材料的高度,而生死的高度又何尝不高于养生者求神拜佛者高度,那心灵境界高度定能高于财宝的高度,不是吗?俗世里有一个很熟悉的词语,叫自我实现,若因为内心的恐惧去忙忙碌碌的,去没日没夜的追赶,最后发现,生活中的问题与银行卡的数字是成正比的,忙碌对抗不了心灵的匮乏感。
那到底要如何是好?不做事了吗?就坐在那里等死吗?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我一直在寻找这两全法,不会就此罢休的。
我又想起来了“控制”与“爱”这两个词语了。
恐惧是因为远离了当下,为了驱走恐惧感,于是人们学会了“控制”,将自己控制在当下,于是,一类人学会了对别人身体的控制,这便有了八爪鱼,封建王朝,周扒皮,地主婆,奴隶与奴隶主等等,一类人学会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为了让自己回到当下,就画地为牢,一百年如一日重复的一个动作,这便有了井底之蛙,还有那些用忙碌麻木自己的木木人们,还有躺尸了的人们,一天天将自己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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