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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卑微到尘埃里了,在大家伙眼中是一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小虫子,我一直就是父母眼中的这样的一个人了,不对,是一个影子,特别想改变自己在他们眼中印象,才发现出生为虫,终身为虫,这种对人最初印象是洗不掉的。
让我记忆特别深刻的一件令我十分难堪的事情,正是因为这件事,我从此将自己藏在了洞里,成了一条名副其实的在洞里觅食的虫子,那年冬天,家乡的山峰正如此时天空中云朵里的青峰一样,绵绵相连,一片灰蒙蒙的感觉,好像也正是这个时间点,我正在家里大厅的拿着话筒对着投影机唱歌,唱的是《林黛玉没有眼泪》:“红楼梦中醉一醉,只为看清是是非非。”
正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的我,乐曲声让我如痴如醉的,这让我遗忘了做影子时的那种压抑感。这时,我的爸妈从外面阴沉着脸回来了,对了,他们的脸时常如天气般变幻莫测的。
当然,做为一条寄生虫专业素养之一,就是要有预测他人情绪的能力,并能充当一个情绪海绵器。
一旦预测的他们的心情由晴转阴了,那么,我就马上收起自己的欢快之心,与他们同悲;
一旦预测到他们的心情由雨转晴了,那么,我马上收起自己的阴郁之情,与他们同乐;
一旦测量到他们的心情由悲转怒了,那么我马上就变成一个大沙包,让他们在我身上打拳,发泄发泄怒气;
一旦测量到他们因一个单子亏钱了,心情不爽时,那么,我立刻要变成一个情绪垃圾桶,让他们往里面吐口水。
对,我描述的并不夸张的,做为一个专业的寄生虫,这些是最基本的本领呢。
而事实,这些我做的并不好,平日里吸收了他们太多的情绪垃圾,我又不知道如何去化解掉它们,搞得自己都时常处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状态,哪还管得了别人的情绪。
为此,他们给了我一个评价:“我们的寒寒,情商太低,老长不大的,老不懂事的。”
当时只是觉得特别委屈,于是,我每天都会对着青天发誓:“等我长大后,我一定要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再也不想当一条寄生虫了,我要用行动证明自己告诉他们对我的评判是错误的。”
一语不入意,从君万曲梁尘飞。
后来,通过学习,我才知道了“共情”二字,也就是在我成长的岁月中,做为一条寄生虫,我的任务就是与大人们共情,来换取自己的食物,换取自己的生存环境,我要共情他们悲伤,共情他们的忧虑,共情他们的烦恼,共情他们的欢乐,而我自己的悲伤感,欢乐感,成就感等,他们无法回应我,可能在他们的意识里,一条寄生虫,哪有什么悲欢离合?小虫子,别给太我太矫情?
这样,我只能将自己的情感尘封在了一个神秘的坛子里,尘封在了自己的黑洞里,在岁月的流逝中全都结了冰。
于是,我又有了一个新任务,就是从一个情绪预报者,情绪海绵器,变成了一个兼程破冰者。
不管是情绪预报者,情绪垃圾桶,还是兼程破冰者,那都是一种痛,一种似被周扒皮剥皮的那种痛,却还不敢喊痛的痛,那种痛,在他人眼中是一种无病SY的痛,毫无价值的痛,就如一个垃圾桶里的垃圾袋,被人扔满了垃圾,却还会嫌垃圾桶太臭的那种羞耻感充满着全身。
我觉得自己是不幸中的幸运者,至少我还能感觉得到疼痛,在疼痛中保持着清醒,在疼痛中奋力奔跑着,跑向了属于自己那片更广阔的天空。
还有很多人,就没有我这么幸运了,他们明明被人周扒皮剥皮了,都感觉不到疼痛的,且还会把喊痛的人踩倒在地上,羞辱他们,嫌弃着他们的情绪垃圾桶里散发出来的臭味太臭了,他们却不知道自己身上也是臭气熏天的,也正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成就了好多好多人间周扒皮,被周扒皮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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