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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沿着墙壁无止境的弥漫，好似成为了阻隔在我和万菲中间的万丈深渊。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万菲的房间，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记得上一次，我们还在这里隔着半米高的床沿，一同缅怀我们的过去。
而眼下则是另外一幅截然不同的画面，万菲把头蒙在被子里，哭的撕心裂肺，身体也已经止不住的开始颤抖。
终于，我在她的身旁坐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万菲并不理会我，依旧保持着啜泣的节奏，将我的心情按在悲伤和苦涩中反复摩擦。
我点燃了一支烟，在一阵阵呜咽中沉默着，我想去安慰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因为我不知道她的情绪为什么会突然崩溃，也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具有什么杀伤力。
直到最后万菲已经哭的没了力气，她用手死死的揪着被子，却不再发出声音，那双带着泪痕的瞳孔，此刻也只剩下空洞和心灰意冷。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缓缓说道“看到了吗？当一个人把眼泪全部流干的时候，就哭不出来了。”
我看着她，许久才带着歉意说道“如果刚才我说错了话，我先在这里跟你道个歉…其实我没有挖苦你的意思。”
她木讷的摇了摇头，终于看向我，哽咽的说道“向北…为什么每次在我最难受的时候，你都是留下来陪我的那个人…然后我身上所有的软弱全都被你看了个正着…可是你又从来都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因为你每次只会可怜我，然后在这种可怜中沉默，等待，让我进行自我修复…”
我和万菲对视着，她的双眼已经被哭的红肿，我不知道这个夜里到底是谁不可饶恕，只能叹息，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万菲把视线挪向了窗外，楼对面传来几束不眠的灯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挤进了屋子里，又落在她的身上。
万菲又接着说道“可是有时候我还是特别希望你能像现在这样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因为偶尔你也会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也会让我借用你的肩膀…所以以前我愿意去相信，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的依靠…可是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我只是见证了你人生的低谷，陪你走过一段坎坷的道路，而你经历过那些的美好景色，从来都没有我万菲的存在。”
万菲的话将我拉进回忆当中，在过去相当的一段时间内，我们确实将彼此作为对方的依靠，最后倔强的扛过了那段阴暗的时光。
我开口说道“其实无论是待在低谷时里的痛苦，还是遇见美景时的喜悦，我都不会忘记…因为这些都是我人生道路上不可磨灭的印记，所以你不用说这些，我们都早已走进了对方的生命，这点毋庸置疑。”
万菲听完笑了，却带着失落说道“可是人生就像一场演出，出场顺序几乎决定了一切…所以遗憾的是，我没能陪你一同登台，也无法陪你走到落幕…”
我愣愣的看着万菲，她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说真的，命运有时候真的好不公平…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哪怕万菲只是一个匆匆过场的配角，和你搭了一段空欢喜的情节，她也认真过，也从不后悔…以后她也愿意作为观众在这场演出结束的时候，给你送上最热烈的掌声。”
我没听明白万菲话里的意思，只是说道“我们不应该聊这些…你要知道，在你主演的戏码里，我也是最忠实的观众。”
万菲陷入一阵失神，道“其实说了这么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看着你一路走来的，现在你能和阮歌在一起…我是真的替你感到高兴，因为你终于不再是以前那个夜夜需要买醉才能生活下去的向北。”
说完这些话之后，万菲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憔悴。
我记得我以前总是怨天尤人，抱怨自己的家庭不够美满，抱怨自己的爱情有始无终，可是这一刻我好像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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