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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声道:“你知道什么?对付西夏除了战争我们别无它法,百姓们心中的怨气不发泄干净,收复燕云十六州,那就是白日做梦,再说你虽然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之辈,但两国战事,岂是儿戏?”
吕惠卿不卑不亢的回道:“在下虽年轻,但若能够为国分忧,死有何惧?”
庞籍冷笑一声便不再搭理吕惠卿了。
范仲淹在旁笑道:“吉甫啊,有此心就够了,但要是白白牺牲,可就有些书生意气了,吾等士人,立功、立德、立言,乃应尽之责,现在你还年轻,还有大把时光,切不可将生命浪费在西夏这等畜生之国上。”
“谨遵范相教诲。”吕惠卿拱手拜道。
在庞籍面前,吕惠卿还可以硬着头皮顶上几句,但是在全民偶像范仲淹面前,别说吕惠卿了,就连官家都要乖乖听教。
范仲淹又勉励了吕惠卿几句,然后便与庞籍一起离开了。
吕惠卿送走范仲淹二人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哼着小曲便回屋休息了。
在回相府的马车上,庞籍没好气的说道:“这个吕吉甫虽然聪慧,但心术不正,咱俩这两个老头子可是被人家当枪使了。”
范仲淹摇了摇头笑道:“看见吕惠卿,老夫便想起一人来。”
“是谁?”庞籍好奇的问道。
范仲淹摸着胡须缓缓说道:“夏竦,此人与夏竦的性格很像,人品不端,但同时也是一位干才,老夫与夏竦相争数年,年老之后,老夫认真反思过,夏竦虽然是个小人,但对于大宋来说,还是功大于过,当年韩琦好川口大败,任福战死,数万将士死伤无数,那时西北的天都要塌了,正是夏竦临危受命,稳固了西北,逼退了李元昊,只此一点,咱们就不得不承认夏竦的功绩。”筆蒾樓
庞籍笑着回道:“范相真是越活越通透了,要是搁在二十年前,您定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范仲淹叹道:“人老了,就爱回忆往事,往事如烟,一些老朋友已经先老夫而去,老夫回想老夫这一生,官职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在学术上,有些士子已经把老夫称为了“圣人”了,古往今来,像老夫这样的人又有几人?老夫现在是什么都不想再争了,只想能够打败西夏,然后去了那边能给老伙计们一个交代。”
“范相真乃吾辈之楷模也。”庞籍羡慕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