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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洁白的手帕上还有一滩血迹。
夏竦把手帕扔掉，接过来一杯水喝掉，平复了气息继续说道：“最后一点，你找的盟友都靠不住啊，陈执中投机小人一个，不可托付大事，而宋祁则是一个酸儒，这样的人只可摇鼓呐喊，起不到什么关键作用。”
文彦博忍不住问道：“夏公，那还有补救之法么？”
夏竦摇了摇头道：“有是有，但以你的性子恐怕做不到。”
“夏公但说无妨，晚辈会努力挽救的。”
夏竦指了一下自己道：“学习老夫，做一个女干佞小人，你能做到么？”
文彦博笑道：“夏公，这有何难？在晚辈心中，您一直是为国为民的贤臣，只有不了解您的人才会那么说呢。”
夏竦笑道：“你这张巧嘴啊，老夫自己是什么人，老夫自己清楚，与你一样，都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没有人会喜欢这种人，老夫死后不会有个好谥号的。”
“可是官家信任您啊，青塘十万大军都托付给您了。”
夏竦继续说道：“这便是老夫与官家达成的协议，老夫把自己活成了孤臣，官家知道除了他，无人敢信任老夫，所以才会这么信任老夫的，要是换了范仲淹坐在老夫这个位置上，官家会睡不着的。”
“夏公，您的意思是让晚辈做孤臣？”
夏竦点了点头道：“这是最好的一条路，如何走？还要看你自己，本来这次老夫想推荐你接替老夫这个位置呢？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是晚辈辜负了您的期望，那您觉着谁会接替您的位置？”文彦博有些愤愤不平的问道。
“狄青狄汉臣，你的鲁莽丧失了很多文官的利益，但却成就了一人，此人便是狄青。”
“为什么不是成就整个武将集团呢？”
“官家很聪慧的，一旦武将尾大不掉，官家估计也会动刀子的。”
“到那时候我们的机会岂不是又要来了？”
“所以就需要你坚持啊！”
文彦博与夏竦二人聊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文彦博便离开了皇川城，背着阳光，文彦博最后看了一眼皇川城，便带着遗憾离开了。
他知道这应该是与夏竦最后一次相见了，果不其然，文彦博还没走到京城，便听见了夏竦的死讯……
真正的离别没有长亭古道，也没有劝君更进一杯酒，而是你去了前方，而他留在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