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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急促跑来的脚步声，沈宜夏一下子就慌了。
这时间不够她爬上墙啊！
再说了，她就算能爬上墙，巴山还在下面呢，可不得被逮个现行？
巴山当机立断，一把拉着沈宜夏就往茅厕里钻。
赵实秒懂，在手电筒的光照过来的时候，故意拖了十来秒，让别人看到有人在墙头，然后在几个环卫处的人赶过来之前，刷地跳到了围墙另一边。
环卫处的工作人员赶到边，仰头看着围墙，一时骂骂咧咧。
“这些不学好的毛贼，怎么还跑我们这里来了？”
“刚刚看到是抽粪车那边有光，他们不会是想偷抽粪车吧？”
“几年前被偷用一回，不会又是他们吧？又来？”
“偷啥子不好，偷我们装屎的车，硬是有味咧……”
几个人一边念叨，一边顺带打着手电筒往旁边的茅厕里扫了一眼：“这里不会藏人吧？”
“没人，就这么个小破茅厕，藏不藏人一眼就看到了……”
几人边说边往回走远了，茅厕内，紧紧贴着一块破木板站着的沈宜夏连忙转过身拉住了巴山：“快，快上来！”
被沈宜夏一把抓住了手，巴山顿时觉得浑身发热，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憨笑着应了一声：“好。”
沈宜夏拉着巴山的手飞快蹿出了茅厕，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嗯？怎么还这么臭？”
巴山赶紧讪讪脱开了沈宜夏的手：“那个，我身上沾了脏东西，你离我远点。”
沈宜夏摁亮了一只小手电筒，这才发现巴山的裤腿有些异样，那股强烈的臭味，就是从他裤腿上传来的。
“你……”
不等沈宜夏开口，巴山就自觉又站远了点。
茅厕里面地方太小了，为了抓住沈宜夏，让她紧贴着木板躲在阴影里，巴山不得不站到了排粪沟里，大粪都快淹到膝盖了！
沈宜夏很快也想明白了究竟，一时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两个人正相对沉默，墙头露出了杨昌华的脸，小声冲他们招呼：“风紧扯呼，今天是不行了，我们赶紧先回去！”
被这一耽搁，天色已经微微亮了，四个人躲躲闪闪地特意绕了远路离开了环卫处，陪着巴山直奔附近的一条小河，好歹把两条裤腿先泡河里冲一冲去去味儿。
这一趟出师未捷先身沾大粪，大家也知道要是说出去，只怕会被人笑死，互相都约定了不能对外人说。
一个两个灰溜溜地折返回宿舍的时候，已经快到上班时间了。
白玉娇坐在顾庭的自行车后座上，正好在门口看到这四个人狼狈地窜过来，讶然招呼了一声：“你们一大早地去哪儿了？一个个还搞得这么狼狈的，半夜去偷牛被人撵了？”
沈宜夏本来脸色绷得紧紧的，被白玉娇这一问，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笑完后又垮了脸：“娇娇姐，我们本来想去弄辆抽粪车，给那两个剽窃我们款式的厂子来点颜色看看的……”
不能对外人说，可娇娇姐是她的伯乐，不算外人嘛，沈宜夏委委屈屈把昨天晚上的事说了出来。
“弄辆抽粪车？！”白玉娇眉梢高高挑了起来，语气微微有些怪异，上下打量了几人一遍，目光在巴山湿漉漉的裤腿上停留了片刻，鼻尖闻到隐约传来的臭味，“啧”了一声，“真勇啊，你们不会是淌进粪车里去了吧？”
杨昌华还以为这是在责备他们，连忙站出来担了这个责：“是我把他们拉过去的，我听说以前省机械厂那个龚厂长家里被人报复，就是被人用抽粪车洒了大粪……”
顾庭板着脸用力咳了一声，打断了杨昌华的话：“尽想些什么糗主意，赶紧回宿舍换洗一下，8：30你们几个都一起过来开会！”
杨昌华几人如逢大赦，赶紧一溜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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