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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波胆战心惊地看着陈瑞放在茶几上的手枪，他小心翼翼地坐下，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陈瑞让林挽挽把王俊波的孩子带走，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王俊波见孩子走了，脸上露出苦笑，道：“警察先生，我之前多有得罪，您不至于如此吧，我有钱，你说个数字，咱们何至于此啊。”
王俊波整个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生死面前无尊严可言。
王俊波不敢赌，他被今天的陈瑞吓到了，现在还哪有警察真开枪啊，多小的概率让他遇见了，还找到自己家里了。
陈瑞没想到这王俊波胆子这么小，他又不是来杀人的。
陈瑞直接了当的问道：“你认识马东方嘛？”
王俊波一听真是问题，整个人的神经松弛了不少，站了起来，道：“都是邻居，肯定认识，不知道您要问什么。”
陈瑞这次来主要是想知道信中说的牛横给混混拿钱到底是什么原因。
陈瑞沉吟了片刻，说道：“之前马东方给你拿过钱？”
王俊波本能的想要否定，可看了看陈瑞面前的枪，还是老实道：“是给我拿过钱，当时见他长的小，可说话办事比我们这群人更成熟，给我们来来回回拿个几万块钱，就让我们没事去找受害者的麻烦。”
陈瑞又问道：“那为什么找你们这么做。”
王俊波想了想，回道：“当时他和我说，那些受害者都是他的朋友，都是因为家长的漠不关心，才酿成祸端。”
陈瑞笑了，这种牵强的理由也只有这群见钱眼开的混混才能信。
陈瑞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以后，借着烟雾看着王俊波的眼睛，对他使用了真心话，道：“你觉得马东方是什么样的人。”
王俊波只感觉眼前的陈瑞变得越来越亲切，内心卸下了对他的防备。
“马东方他根本不是孩子，我们的老大就是被他给弄死的，我亲眼看到他在湖边把我们老大推下去，只有我看见了，但我没有说。”
“因为老大死了以后，我就是这群人的老大了。”
说完这句话以后，王俊波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上升到了新的高度，他神态上变得神采奕奕，仿佛这一生中最骄傲的事情让他说出来了。
这句话过后，真心话也结束了。
王俊波捂住嘴，没想到自己会说出心里话，这可是他埋在心里最深的秘密。
陈瑞笑了笑，点开手机的录音，将刚才王俊波的话十的放了一遍。
“你把这话说明白，不然我就将这段录音给你的那群兄弟拿过去，让他们知道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陈瑞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王俊波叹了一口气，他总觉得面前的人有股魔力，让他控制不住的恐惧。
王俊波继续说道：“后面我再见到他就是半年前了，那时候他的声音已经像是个中年男人，语气也十分焦急，他让我帮他绑来一十岁到左右的女孩。”
陈瑞死盯住王俊波，给了他莫大的压力。
王俊波把头摇的像拨浪鼓，道：“我怎么可能敢做，那可是要出人命啊，我当即拒绝了他，我其实有点害怕他，拒绝他以后我好几天没有出门，就怕他报复。”
王俊波的神情紧张，不像是说谎。
陈瑞也没为难他，他说的已经足够多了。
陈瑞把枪收到怀里，临走前对王俊波说道。
“我给你我的电话，他如果回来给我打电话，明白吗？”
王俊波点了点头，大气都不敢喘，等到陈瑞出了屋子也没敢回头。
院子里，林挽挽正在和孩子玩耍，陈瑞看见她满脸笑容和，一脸的纯真。
林挽挽见陈瑞出来了，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又恢复到略显高冷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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