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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提剑大步走出客栈门,心想:"不夺回断肠草的解药和他们的孩子,他有何颜在世上多活片刻?"..
宫凌宇叫道:“杜蘅兄休要冲动!你体内毒性未解,一旦运功必会侵入心脉……”
但杜蘅哪里肯听。他冲出客栈外没走多远,便见到雪地上伏着一个人影,上前一瞧,那人分明是乐倾城。
杜蘅见她似想挣扎着起身逃走,却爬不起来,心下突然明白,想是她使力过甚,体内的毒性发作了。
虽然恨她出手伤害宫凌宇,但见了她这般模样,没来由的又有些担心。
他上前说道:“想不到你跟韶朽阁也有瓜葛………”
话未说完,背后突有一道劲风悄然袭至。从雪地映出的倒影,只见一人犹如大鸟般疾掠而落,袖影翻飞,向他挥掌拍来。
杜蘅仅从风声便已知道,对方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急以青龙剑反劈出去,削向那人手腕。
那人见他剑术精绝,难以一击而中,掌影微晃,翻身落地,旋身避过剑锋,一掌拍在雪地上。
“噗!”大片白花花的积雪被掌力激荡而起,劈头盖脸的溅向杜蘅。
杜蘅见此人的进攻招式,不禁脱口而出:“地覆天翻!”
积雪纷扬之际,陡然只见一只素手急探,手影矫健如龙,杜蘅本来不难提剑削断这只探到他胸前的手,但他心中只稍一迟疑,胸口的“膻中穴”已然被点中。
杜蘅倒在雪地上,透过纷纷撒落的雪片望着乐倾城,一时心中百念丛生。
披风微荡,只见一个面罩黑巾的男人立在面前。那人向乐倾城瞪了一眼,问道:“那边疆之人呢?”
乐倾城面无表情的答道:“死了。”
杜蘅不禁冷冷地说了一句:“天地三诀中最具杀伤力的招式好像不是这一招。”
面罩黑巾之人表示同意:“本来我该接着使出‘天崩地裂"给你致命一击,却没想到有人从旁边出手,帮了你的大忙,你我一样意外。”
杜蘅把目光又转向乐倾城,满心疑问地看着她,说道:“可我更意外的是,她怎么会使‘飞龙探云手"?”
面罩黑巾之人嘿嘿冷笑:“我也不明白她为何不乘机用毒针喂你一口。”
杜蘅见他说这句话时,瞪着乐倾城的目光中,似有杀气一闪,忍不住替她说了一句:“她使毒针未必有机会。”
面罩黑巾之人,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道:“真不愧是惺惺相惜!不过,江湖上这段情,就像刀尖上跳舞………”
他目光一沉,森然道:“杜蘅,你知道的事越来越多了。”
杜蘅苦笑道:“我不想知道得太多。”
面罩黑巾之人冷冷的说道:“也容易。”
转视乐倾城,笑了笑:“我有一百种让人死得很痛苦的手段,你也有不少教人死时毫无痛楚的方法。现在的问题是………”
他语声一狠,问道:“你选你还是选我?”
杜蘅自知命在顷间,心想:【他答应过宫凌宇夫妇,岂能就此放弃?】
眼见乐倾城尚未回答面罩黑巾之人,他急忙潜运真气,几道内息流至膻中穴周围,试一下自冲穴道,似乎无甚阻碍。
他心中有些奇怪,情势却已不暇多思,那面罩黑巾之人缓缓提掌,似想自己下手。
乐倾城突道:“我来。”指间拈了一枚寒光闪闪的银针,袖影一晃,针芒一闪。
杜蘅心下不由叹道:【不想他还是死在她手上……】
突见眼前针芒大作,微风如雨,悉数泻向另一处。杜蘅心中一怔,只听面罩黑巾之人怒喝一声:“***!”
在满天针雨中急挥斗蓬,防护身上要害,但乐倾城的“满天花雨”的暗器手法,在如此近的距离之内,突然将所有银针射来,面罩黑巾之人虽早有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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