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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又要说她谋杀亲父了。
待他吐完回来,看到沈青芜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全神贯注的进行着手里的动作。
说不佩服是假的。
“止血钳!”
沈青芜一声冷喝,打断了李太医的思绪,他急忙将止血钳递给了她。
接下来就是肋骨复位,伤口缝合,直到最后一针缝合结束,包扎清理好刀口,沈青芜的手都没有抖一下。
最后,沈青芜又从药箱里翻出抗生素来,兑出一瓶点滴给沈容先静脉注射进去,让李太医帮忙将药水瓶子挂到了床角高处。
做完这一切后,沈青芜虚脱地瘫坐在了床上。
幸好断掉的肋骨没有伤及内脏,否则她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能救活父亲。
李太医惊掉的下巴始终没有复位。
他以前曾经听人说过,说海的另一边有个国家,他们治病救人的方式与他们大胤国完全不同,用的好像就是这种既血腥又危险的手法。
但也只是传说,没有人真正见识过。
他今天就见识到了。
可是,这个人却并非传说中的异国人,而是他身边真实存在的人。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
此时此刻。
李太医眼中的沈青芜,就像一个浑身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神,激动的情绪充斥在他的胸膛里,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职业自豪感来。
是这个了不起的女人给的!
顾寒霆的眼睛始终定格在她的身上,丹凤眼眸中的深色浓重如墨。
这个女人给他的震惊,已经不是一点两点这么简单了。
他敢肯定,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以前那个没脑子的沈青芜。
那么,她究竟是什么人。
她为何懂得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又是从何处学来的这种耸人听闻的医术?
沈青芜抬起疲惫的眼皮,看了看顾寒霆。
见他仍旧顽强地瞪着自己,并没有因为血腥味而躁动,便放了心。
她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跟父亲单独待一会儿。”
李太医哎了一声,连忙开门出去,向外面的人汇报喜讯去了。
沈青芜跪在沈容先的床边,望着父亲蜡黄的脸,缓缓地捧起了父亲的手,直到身后传来房门关闭的声音,她再也绷不住,趴在父亲的手心里哭得一踏糊涂。
“对不起父亲,对不起,芜儿来晚了,来晚了……”
“原谅芜儿这么久才来看您……都是芜儿不好,是芜儿不孝……”
房间内很安静,静得只剩下女人幽咽的哭泣声,抽抽噎噎,泣不可抑,听者心酸闻者落泪。
顾寒霆站在女人的身后,安静地听着她哭得肝肠寸断,丹凤眼眸里泛上一层复杂的意味不明的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