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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席卷着黄沙、风雷、黑潮……那灰衣除秽被锁链吊悬于空中,双袖翻腾,绘好的符篆如雪花般落下,不断为着这抹肆虐着的飓风添砖加瓦。
可青衣的注意全然不在那飓风之上,而是头顶。
于青峰顶端,雀阴手中持着长剑,劈断了那数根粗壮锁链。
巍峨青峰轰然下坠,声势浩大,遮天蔽日,犹如天倾。
在万丈云海之下,青衣困于巨大飓风之中,身下是阵法天地的边缘,可供挪剑步的飞剑也皆数被清除,俨然是必死之局。
白衣雀阴站在断崖旁,指尖微颤,像是想要做些什么,但最终依然复原平静,只是沉默着望着那渺小如芥子的青衣。
青衣只是仰头望着那天倾之景。
补天人一脉,有些人有着随手移山填海之能,有些人有着超脱常理之外的手段,有些人有着驱御怪力乱神之法……唯独胎光一脉,与寻常剑修没什么大差别,只是飞剑更多,剑势更快,剑意更高,就这么简单。
都在一剑之上,也只在一剑之上。
所以她手中的那柄斑驳的木鞘长剑,缓缓向右推出两寸。
无数繁杂红丝从那木鞘之中蔓延而出,无声吞没着青衣视野所见的一切,那原本肆虐着的巨大风卷逐渐由深墨色转为猩红色,被吊在半空中的灰衣傀儡突然停下了手中画符的举措,仿佛很是不解为何突然间与先前的那些符篆间失去了关联。
猩红丝线翻腾如海,如同众星捧月般,汇聚托举起了青衣,以作踏足的高台。
做完这一切后,那座巍峨青峰已然不是天端的一抹小点,而是携着暴鸣破空声,呼啸而下,其庞大到漫无边际的阴影遮住了一切可见之光。
在那最后一瞬,长绝的最后一截剑身,终于缓缓出鞘。
一道纤细至极的猩红丝线高高抛起,连一丝声响都没有,由于它太过不起眼了,太过快了,甚至令人感觉那只是一时的眼花,而非真实存在的事物。
一剑青峰开。
被整整齐齐切作两半的巍峨青峰坠入云海的瞬间,便是激起了千层云浪。
猩红丝线的尽头,诸烟决策极为果决,化作笔直一线,直奔那飘摇白衣而去,红丝剑意则是泼洒淋漓而起,扑向那身后垂吊着的灰衣,将其纠缠住,一时无暇不得画符。
剑势极快,只是瞬间,那道青虹已然从云海之底暴起,其锋锐剑意如刀切豆腐般破开了无数云海化作的织网,清江直指白衣头颅而去。
白衣身旁,吞贼与非毒二人近乎是以着最快的速度起身,手段尽出,只求阻拦那青衣一瞬,为那白衣留得一丝撤离的机会。
可那雀阴只是不急不躁,再度展开纸扇。
她掩嘴轻笑,说出的话语却是半分笑意都没有,有些寒意彻骨:
“抱歉,骗了你,其实这次是五一之争。”
霎那之间,璀璨金光炸裂开来,厚重如群山的拳罡径直落在了那有些消瘦的青衣之上。
近乎是同时,一道白虹从那青衣长袖之中流出。
那是诸烟的第一柄飞剑,轻白。
它在诸多飞剑中,并非是最善攻伐的飞剑,也并非是杀伤最高的飞剑,但它是身形最轻最快的飞剑,也是诸烟最常用最亲近的飞剑,一人一剑间早已心灵相通,所以即便在如此突兀之时,它也是唯一一位反应过来的飞剑。
剑鸣清脆,碎裂时也同样清脆。
拳罡半分不减,其上意境之重,甚至远超先前那座巍峨青峰。
一拳之下,连人带剑,摧枯拉朽,折断崩垮。
那青衣如被雷鸣击落的破落纸鸢一般,飘零落下万丈云海,最终砸进先前被切裂开来的青峰之上。
山峰之上,以青衣为中心,残留拳意化作了一个圈,再度坍陷下去,似乎只要再为其添上一些土,连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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