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 故人长绝(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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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湖里很是安静。
“抱歉，我并非是在责怪你，”左无虑低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诸烟摇了摇头：“我并非是在难过，只是在想，你们做这一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分魂问心蛊，它的作用只是为了杀死你心湖中的我，仅此而已，这样就没人能够干涉你的成长了，你是未知的，对于补天人而言，未知就意味着希望。”
“对于你，齐鸾其实并没有设计太多，一切都只是为了博取一个未知，至于让我重见天日，只是一切都失败后的最末尾手罢了。”左无虑说道，她的语气有些淡漠，“齐鸾从来都不会孤注一掷，也许她压根就没指望过胎光，这只是她随手的一个尝试而已。”
她的语气很是轻描淡写，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被利用的弃子该有的语气。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诸烟突然问道。
“那不重要，补天也好，被黑潮吞没也罢，我并不在乎那些事情。”
诸烟顿住了。
左无虑耐心解释道：“茶无忧希望我练剑，那我就练剑了；芯烛希望我能创立长明城，于是长明城就诞生了；齐鸾期望我能踏入十四境，那我就踏入十四境了。我创立斩龙脉，也不是为了斩尽天下蛟龙，只是因为大家希望能有人站出来治理蛟灾而已——于我本心而言，一切都没有关系，我并不在乎。”
她早已放下了手中竹竿，坐在了木舟首，安安静静地望着灿烂莲花湖，此时此刻，她半点不像是一位十四境的天下第一人，更像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女子。
诸烟突然明白了她在想什么，左无虑的本心其实很简单，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就如她的心湖一般，只是一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木舟，顺着水流，慢慢飘荡，这片莲花湖对她而言已经大到没边了，飘到哪里都没关系，她只想安静地眺望这座莲花湖。
那些听起来了不得的头衔：剑道第一人，弃域之王，补天人之首……她根本就没有在乎过，都只是别人对她的期望罢了。
黑潮来了，就来了，吞没掉这片莲花湖，也就吞没了，如果莲花湖中有人不希望被吞没，那她就帮忙阻拦黑潮——但对她本心而言，其实被吞没与否，都是一样的，她并不在乎。
“对你而言呢？”左无虑轻声说道，“练剑，来到弃域，成为新王，补天，这些是出自你的本心吗？”
诸烟没有回答她的话语，也望向了眼前的莲花湖。
她突然说道：“这么好的风景，我很期望能和师尊一起看到，如果没了我会感到很可惜的。”
左无虑安静地望着这片莲花湖。
“所以你打算留在这里？”诸烟问道。
左无虑轻声道：“就这样吧，我已经很累了……留在这片莲花湖中，对我而言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了。”
诸烟点了点头，她知道这片莲花湖只是左无虑自己想象出来的罢了，真实的光阴长河中，这里是漫无边际的黑潮。
“走之前，还有一个东西，我想要交付于你。”左无虑突然说道。
她将手伸向木舟外的清澈湖水之中，取出了一柄被无数红丝缠住的木鞘长剑，那些红丝剑气极细极杂，像是活物般地微颤着，只是看着都能感受到其上的暴虐戾气。
“它是我的第一柄飞剑，但是我从未使用过它，”左无虑轻声说道，“对它而言，这是一种不公吧……有谁会喜欢漫长的不见天日呢？”
诸烟接过那柄木鞘长剑，入手很是沉重，那些红丝看起来对她并无恶意，甚至略有些温顺亲昵的意味，缠绕在她手腕指尖。
“看起来它很喜欢你。”左无虑泛起些许笑意。
诸烟安静地坐在木舟之上，缓缓将长剑出鞘，她的动作很慢很慢，不想让哪怕一丝一缕的戾气沾染到这片灿烂莲花湖之上。
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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