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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的名字‘朝露"二字改为连理,也是取的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意思,正是意指合葬一事。”宫女低声继续解释道。
卿若了然,难怪方才那高戚陈会发那么一通火气。
齐太妃本是西域的人,纵使再情深意切,也断不会接受“陪葬”的旨意,到底都是惜命的人,现在恐怕也气的厉害。
“而且,太妃如今也算是被软禁在这连理宫了,自从先帝中毒,太妃说是思虑成疾,不宜出门,其实是现在的圣人压根不让她老人家出这宫门,哎,太妃真是可怜。”宫女又道。
而她身后其他的宫女却吓出了冷汗,赶忙拉了拉她的袖子。
这小宫女瞧着卿若紧皱的眉头和若有所思的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慌乱地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害怕地跪了下去,颤颤巍巍道:“奴不该妄论太妃,胡言乱语,还请郡主恕罪。”
“……无碍。”
景宁宫比不得原来皇后时居住的甘泉殿,景宁宫一进门就以一丛幽竹做萧墙,里面的房屋布置简洁,里面摆放了各种应季的罕见花种,宫院中间,还有三棵赤红落了一半的红枫树,别有一番寂静滋味。
与其说景宁宫是一处宫殿,倒更像是修身养性的小花园。
太后才搬来三日,院子里就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过卿若向来不喜这种味道,索性直接坐在宫院内的一块巨大的石椅上等候。
等候良久,才有宫人汇报,说:“太后娘娘感伤先帝之事,潜心礼佛,不愿见外人。”
倒像是太后素来的脾气,卿若点头应下,反正不过顾些礼数,既然不愿见她,卿若倒也不怎么在意,直接离开了。
景宁宫内,老嬷嬷将卿若离开的消息回禀给太后之后。
跪在软垫上捻着佛珠的太后闭着双眼,淡淡道:“这孩子心思单纯,虽是真心待先帝,可是越单纯的人越容易坏事,况且先帝驾崩之时,她也在场,交涉过多反而容易露出问题,只会坏了我的事。”
“只要她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说,等处理完齐太妃,再见她也不迟。”太后手中的动作不减,淡淡吩咐道:“回头让人去高戚陈那做些手脚,让她给本宫好好待在自己的宫里。暂时,还没轮到她。”
“喏。”
太后又问:“对了,听说高丘鹤的王妃徐氏从大理寺逃了,如今可找到了?”
“回太后,还未有什么消息。一介妇人,失了母族,应当构不成威胁。”老嬷嬷宽慰道。
处理完要紧大事,剩下的琐事之间交给了那些个略微信得过的内阁,上位这些天以来,高鹿阳久违地享受这几刻清闲。
他按着记下的棋谱,刚摆放完最后一颗棋子后,卿若就来了。
“圣人,我来了。”卿若笑着跑到高鹿阳对面坐下,她瞧着已经摆好的棋盘,问道:“这怎么都下一半了?”
高鹿阳抬眼看她,笑着提醒道:“不记得了?这还是上个月咱两没下完的棋局,下一半你跑了的那局。”
卿若皱眉思索良久,然后一拍大腿,这才想起来,可是转头又苦恼起来:“怎德还要接着上次下?”
“怎么?不行?”
“额,行行行,圣人都发话了,微臣岂敢不从。”卿若叹了口气,其实上次那局她是想悔棋来着。
“不是说了吗,以后不在朝堂时,依旧唤我表兄即可。”
“是,表兄殿下。”卿若此刻皱着眉头,捻着棋子开始继续思索棋局,一边漫不经心问道:“那表兄这次喊我入宫就为了接着下棋?”
“嗯。”高鹿阳不予置否应下。
“还真是?你这圣人当得……委实清闲了些。”卿若撇撇嘴故意说道。
一旁的小太监却开了口:“郡主不知,我们圣人这几日哪有清闲,没日没夜处理政务,已经好些天没怎么合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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