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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浇水,隔着帷帽,卿若看不清那人面容。
“先生这是在干嘛?”卿若问道。
男子淡淡飘出两个字:“浇水。”
“这树自身自长,晴有日头阴有雨的,怎会需要人浇水?”
男子继续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理睬卿若的话。
当真是的奇怪的人。
卿若这样想着,便自己查看这长势如此不寻常的合欢树,她抬手折下一枝。
结果男子这才开口:“你怎知,这树不是我的?”
不早说,偏在她折了树枝才说这话,卿若尴尬地举着折下的树枝,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先生不早说。”
寡音刚落,那男子却又兀自领着水桶离了山顶。依旧对卿若的话不理不睬。
当真奇怪得紧。
第二天晌午,宫里总算传来了消息,昏迷了两日的圣人今天总算醒了。
长公主不眠不休陪了两天两夜,等圣人醒了才回的府。
卿若得了消息,下午便入宫去探望皇舅舅。
政阳殿内安静极了,除了两位忙着料理圣人身体的老太医,皇舅舅身边就只留了皇后一人。
来时听引路的小太监说,圣人出事,齐贵妃受了惊吓,又思虑成疾,现在自己宫里休养,至于二皇子四皇子和戚陈公主,太子怕人多扰了圣人休养,便一律安排在了宫外的王府里。
卿若悄声走进内殿,皇后正坐在床边的榻上捻着佛珠。见卿若来了,也只是微微颔首。
老太医替皇舅舅卸了银针,对卿若和皇后行了礼后,便拎着药箱低着头退了出去。
“你皇舅舅今天早上的时候醒了,说了些胡话又睡过去了,你去瞅瞅他吧。”皇后闭着眼说道,佛珠在她手中捻动,不急不慢。
卿若嗯了一声,也不敢多说些别的话。自前大皇子出事以后,她这些皇舅母便性情大变,对旁人极其冷淡,甚至连后宫的事都不再打理,全权交给了贤叔妃,而她一心只知道拜佛信那些神啊鬼啊的。
卿若便也不怎么亲近她了。
不仅是卿若,就连皇后的亲儿子,太子高鹿阳都不怎么亲近她这位母后,最多只是礼数上的恭敬罢了。
卿若走近皇舅舅的床榻,两边侍奉的宫人轻轻拉开帘子。
入目的是一张苍白憔悴的面孔,卿若吓了一跳,才两日罢了,皇舅舅却成了这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吓到了吧,孩子。”不知何时,皇后走到了卿若身后,菩提子的佛珠收在手中。
卿若摇摇头,却又点点头,她问:“皇舅舅为何这般严重?”
“太医说圣人已经中毒很久了,毒已深六腑,今日虽然醒了,却也是个不清醒的,靠着太医院的药材,说了两句糊涂话罢了。”皇后俯视着床上苍白虚弱的昔日枕边人,语意平淡,仿佛没什么情绪,却又似乎充斥着哀伤。
卿若跪坐在床榻旁边,抬手试探性地握住皇舅舅的手腕,失了温度,连脉搏的跳动都极其微弱,仿佛某一刻断了呼吸也无人知晓。
“万蟲毒不是毒性很弱吗?怎么会这般严重?”卿若问道。
皇后回道:“性子再弱的毒性,百次十次的服下,也能在无形中要人性命。”
床榻上的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卿若惊喜地唤了一声皇舅舅,对方不应,却只是混沌地盯着上方,良久才微微侧头看向皇后,又看向卿若。
面色惨淡,连眼球都是浑浊的。他费劲地抬手握住卿若的手,触及冰凉。
“阿姊。”圣人微微张口,喊的却又是胡话。
“皇舅舅,我是阿若啊。”
“阿姊。”皇舅舅仿佛没听见一般,再次重复了一遍。
皇后在后面皱起了眉头,又开始捻起了佛珠。
卿若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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