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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无法感受人类正常的喜怒哀乐，但它也不会以上帝口吻来劝导年瑭，什么放下过去把握现在，都不是它该说的话。
也不是年瑭现下能听得进去的。
所以它选择了沉默，反正它的宿主有分寸。
一人一同默契地收声，几分钟的沉默之后，伴随着几声狗叫，王小惠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陈家门口。
陈英平之前的工作没了，但他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再加上年瑭的刻意放松，还真就让他钻到了空子，留在了南城，找到了一个不怎么体面的工作，薪水和福利比起之前缩水了大半，连现在住的房子都是厚着脸皮找同事租的。
两室一厅，厨房和厕所都在外头，还没有他们在乡下的那间小院子宽敞，唯一的好，大概就是占了个“城里”的名头。
陈英平的老娘比谁都看重这名头，还曾直接放话，死了骨灰都要撒在城里头，最恨旁人说她是乡下来的。
哪怕他们的日子还不如当初在乡下。
如今一家人就挤在这小小的地方，陈娇娇哪怕再不喜欢，还是只能和她外婆挤一间，陈英平夫妻一间，陈远科就缩在客厅的旧沙发里，一家子动静稍微大点，那房子就像要塌了一样。
王小惠本想扒着墙喊人，手刚放上去，就扒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土，人都傻了。
年瑭躲在暗处看到她傻眼的样子，险些没笑出声。
“陈娇娇，陈娇娇——”
王小惠压低了声音往里喊，昏暗的灯光里，她额头的虚汗有些明显，心虚得一边喊一边左右看。
没过多久，院子里传来刻意压低的脚步声，门开了小臂长的缝，陈娇娇皱着脸从里面挤出来，不满地看着王小惠：
“你还来干什么？我可没钱给你！”
王小惠瞪大眼：“说好的成了再给五百的，就算没成，这事儿我也办了，在里头我也没把你供出来，你好歹也给一半儿！”
陈娇娇一噎，眼睛转了转，很快反应过来：“你说呗，你看他们信不信！我是南城一中的学生，还是年瑭的表姐呢，说是***的，谁信？”
“你是年瑭的表姐？！”王小惠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声音一下子拔高，“那你为啥叫……唔唔！”
年瑭竖起的小耳朵突然听不清了——王小惠的嘴被陈娇娇死死捂着，只能发出一些调调，陈娇娇刚才还得意无所谓的表情也转为了慌张。
“你、你敢嚷嚷，我跟你没完！”
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也没多少脑子，刚才这么两句话就把自己的把柄给递出去了。
年瑭虽然不清楚王小惠后面要说什么，但看两人这个表现，肯定是相当爆炸的内容。
王小惠的表情也变为了得意，还不到一分钟，两人的角色瞬间换了过来。
“五百，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明天我就去找报社，让你出名儿！”
这个年代的五百不是什么小数目，上次王小惠收了三百，还是陈娇娇这些年好不容易攒的零花钱，本想让王小惠把年瑭弄得进不了一中，谁曾想这个废物不但没成事儿，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如今还把她也顺便赖上了，陈娇娇后悔得要死。
“五百太多了，给我点时间！”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到底是陈娇娇斗不过，没好气地松了口，王小惠也知道她一时间拿不出来，点点头给了个最后期限：
“下个月十五号，不给我我就找报社，找你们学校，反正我现在没学校要，惹急了我，你也别想好！”
恶狠狠地威胁完，王小惠又紧裹着身上的大袄子从小路离开了。
陈娇娇恨恨地站在原地苦恼着，最后恼得一脚踹上了土墙，那墙又扑簌簌地掉了好些灰，动静把里头的王利萍都给吵醒了。
“陈娇！你作什么死呢！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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