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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话说的一点都没差。”谢凤仪对此很是赞同,“你的心性太光明了,容不得脏垢。”
“我就不同了,什么脏的臭的没我做不来的,所以你只管干干净净就行,别的你想沾我都不会让你沾的。”
萧长宁笑了笑,梦中与现实的两次,都是因为有他们在,她才能永远做她最真实的自己。
人哪里是不能改变啊?只是没有被逼到那份界儿上而已。
她就是如此。
在谢凤仪的前世,她的梦中。
一开始是谢凤仪护着她,谢凤仪不在了又是谢曦和王竹护着她。
他们让她做原本的自己,不被阴谋所侵染,不会被逼无奈下去学那些她最不喜的手段。
不管是永安公主,还是镇国长公主,又或是后来的摄政公主。
他们始终尊重她,爱护她。
“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太累。”若不是顾忌着她,怕她无法接受和看不下去。
在很多事情去做时,是可以省力许多的。
她心里知道的。
而与其说谢曦是将谢凤仪禁足在府内,倒不如说是想暂时断了她亲自从外获取消息的可能。
她们在府内,青黛递上来的消息,都是经过筛选的。
看似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可是她已经两三日没看到完整的邸报了。
如今的京都的斗争圈子就是个血肉磨盘,在众人的推力下,磨盘越转越快。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哪个人就被推进去被搅碎再压成齑粉。
原本的两方角力,谢曦想要从中而出,稳稳的站到中间,成为第三方势力,就得用一些非常手段。
但有些是作为谋士能接受的,甚至拍案叫好的,却不是她能够去心平气和看待的。
哪怕她心底清楚明白的知晓,在某些时刻的小者不忍,就无法成就之后的大仁。
但她还是无法心安理得的去那样做。
谢凤仪那时说她心软,她后来想过,她可能不是心软,而是矫情和过于贪心。
万民升平她要,小民不容有失,她也要。
人一旦想要的太多,最后结果可能就是两者皆空。
这个道理,王竹懂,谢曦懂,谢凤仪也懂,她也不是不懂。
只是他们能做得到,而她不能罢了。
一面无比的贪心,一面又不想给身边在意的人多添麻烦。
她就是这么纠结拧巴又矫情的一人。
“我们并不累啊。”谢凤仪停了脚步,侧头看向她,“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会累?”
“我……那个……就是……”萧长宁想要解释,偏那股子笨嘴拙舌的劲儿又上来了,支吾了两三声也没说出个缘由来。
“什么这个那个的啊。”谢凤仪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你就是想太多。”
“你觉得对不住我们,我们还想谢谢你呢。”
萧长宁眼底露出不解,谢谢她?这又是从哪来的?
“善书者不择笔,善画者不择景,善乐者不择器,你可知善谋者后面是什么?”
萧长宁下意识的摇头,谢凤仪手落了下来,头转开看向廊外,遮住眼底快速划过的一抹无情,“善谋者不择手段。”
她探手出去,自廊下开的正艳的百日红上摘了一朵拿在手里把玩着。
“我说我行起事来没有底线,从未不是说笑。”
“我到底是世家养出的女儿,自小学的就是这些。”
“凡事利益为先,过程远没有结果重要。”
“在做事时,人的情感要放到一边去,心慈手软最是无用。”
“母亲并未不让我们学这些,她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
“陈留所有人都说谢夫人娴静婉和,是个最良善温柔不过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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