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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一位光头和尚在点头。
四四方方的麻布围着的老人用沙哑的嗓音念着般若金刚经,十岁的稚童用细刀刻着菩提面。若不是兆海师傅近些年眼神逐渐不大好了,菩提刻面这种活他是断不会交给萧韩安做的。现在的厨子心太浮躁,刻面的手艺竟给一个妓生子学了去。
每每想到这,兆海嘴里的般若经总停不下。
流云婢笑出一脸褶子的看着四婶,顺手递给她一块假玉:“婶子,我们家小姐有事想叫韩安回阁里一趟。您帮我进去给兆师傅递给话,可好?”
“好玉?像碧石玉这种货色我看不上。”
四婶斜长的眼睛轻瞥着流云婢,手里攥着那块假玉不断抚摸着。
说话间,四婶露出她那一口黄牙让流云婢很是鄙夷。
听到这话后,流云婢忙拉过四婶的老手,故作亲昵的道:“这可是上回来咱们衡阳富商给我家小姐的好东西,错不了。”
“知道,你给我的东西向来都是头一份,安儿在我这也自然是头一份。不过,今天馆里有高僧来。等夜里兆师傅回来后我给他递话,让安儿早些回。”
语罢,四婶便抽开了自己的老手,转头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用手绢擦了擦手,拍拍衣服做出一副抖灰状。
“她,什么东西!”
没叫回安儿,流云婢自也不想回阁里看萧淑淑甩脸子,找了个茶馆吃水去了。
约一刻钟的功夫,那白玉莲台观音像中的菩提面便雕得七七八八。萧韩安雕的观音双目微闭,不似街市的寻常观音明目圆睁。
兆海在一旁瞧了许久,负手弓腰,看见萧韩安雕观音目的时候眉头不由愈发锁紧。雕面必须一气呵成,不可打断。这是行规。
当萧韩安划下最后一刀后,观音面似有了神一般,连带着整座白玉莲台观音像都有了一丝灵气。
天才,真是天才!兆海不由的心中赞到,他雕三年从未见过似小韩安这样有天分的孩子。不过,这观音好奇怪。
“安儿,这观音目为何半遮?”
萧韩安沉默了良久后,道:“师傅,我没见过观音。阁里的那些婶娘都没见过。流云奶奶原来求过观音,后来也不求了。”
“都说观音爱世人,但韩安的好些婶娘被欺负时只有娘去保护她们。可是,没有人保护娘。所以,安儿像观音大士的眼睛应该睁的不够大。”
听见安儿这样骇然的说法后,兆海怔住许久,嘴里小声喃喃着。
“观音看不见……观音看不见……”
唉,师傅又魔怔了。如果观音看到的话,给师傅治治吧。毕竟,师傅念了这么多年般若经,家财都捐了香火。小韩安一边想,一边把细刀擦拭干净装进楠木盒。
午时三刻,由丹丹果雕成的白玉莲台菩提像做为主菜摆在了素膳席面上。刘毅笑一见这座观音像,心低涌起一种诡异的快感,面上到是一脸怒意,朗声斥责道。
“谁把观音大士端上来的!快撤下去,不知道今天弥生大师在吗!”
听见馆主斥责后,一旁的小侍惴惴的端起白玉莲台观音像,大气也不敢喘。
“施主何必因此动怒,观音自在心中。这观音像刻得极好,为何要撤下去?佛陀以身饲虎,普渡众生。莫要将佛想得狭隘了,莫生痴妄。”
“今日我与施主共食菩提,是佛缘。实非不敬菩提,为渡妄念尔。”
语罢,弥生闭目,转着手里的念珠,无声的念着经文。一些席上人听到弥生这般言论,不由流露狂热神色。那小侍木了良久,在刘毅笑的暗示下放回了那盘白玉莲台观音像。
见这观音双目微开,且不似寻常观音像般死板穆然,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弥生将菩提像端在面前,用食刀将观音菩提像分为十二份,其中十一份分与在座,剩下观音首摆于座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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