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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嫱和薄肆一起去了警局。
薄肆开的车。
起先是苏嫱开车来着。
薄肆看她太激动，不敢把小命交到她手上，最后给换了过来。
车子抵达大门外，薄肆到了个电话，立刻苏嫱被带着往里面走，苏长远落魄地坐在凳子上，和苏嫱中间只隔着一层玻璃。
苏嫱在外面有多自由，他在里面就有多凄惨多禁锢。
苏长远看到她，眼睛都是红的。
“嫱嫱，你救救爸爸！”
苏长远可怜兮兮央求苏嫱。
苏嫱给薄肆使了个眼色，薄肆洞悉苏嫱的意思，临走他看了眼玻璃里面的苏长远：小心点。
苏长远冷不由得抖了抖肩膀。
“嫱嫱，你救救我。”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苏嫱，我是你爸爸，你别欺人太甚。”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别！”苏长远慌忙叫住她：“嫱嫱，你救救爸爸！”
“你想让我怎么救你？”苏嫱面无表情：“你觉得我会救你吗？”
“我是你爸爸呀！”
“你自己信吗？”
“……”
苏长远见她无动于衷，索性也破罐子破碎：“那你想怎样？只要你救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要知道我妈妈的死因！”
“这……你不想要我的钱吗？我可以给你钱，苏嫱，你别再追查了，你查不到的。”
“看来我们是谈不拢了？”
“别……”
“苏嫱，你何必逼我。我是你爸爸啊，你一定要如此吗？”
“跟你一分钟，不说我就走了！”
“对了！”苏嫱像是想到什么：“薄家小少爷是我男朋友，你想好了再回答。”
“……”
“好吧，我说。”苏长远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心：“我什么都说。”
……
苏嫱原本以为会从苏长远嘴里听到一些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然而，他所说的，正如她所查到的。
甚至还不如她所查到的多。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告诉我的，那看来我也帮不了你。”
“你还是好好呆在这里吧，安全！”
“苏嫱，如果我告诉你，你保证会救我出去吗？”
“我不保证能不能救你出去，但我能保证你的安全。”
“……”
“我凭什么信你，除非你救我出去，我就告诉你你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在和我讨价还价吗？长了嘴巴我不会问吗？林艺珍不会告诉我吗？”
苏长远吸口气：“就算是林艺珍也不知道真相，苏嫱，只要你救我出去，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正如你所言，这是我最后的底牌，我亮出来了，万一你出尔反尔我又该怎么办？”
“苏嫱，你信不信，除了我，没人会告诉你妈妈死亡的真相，我相信林艺珍一地告诉过你，这背后牵连着一个盘根错节的关系，别说外人不知道了，就算知道你觉得谁会有那个胆子卷入这种事件里？”
人都是自私的，总想着独善其身。
对于会损坏自己利益的东西，他们都选择性的规避。
所以啊。
这就是苏嫱查找了这么多年，依旧查不到真相的原因。
不是不知道，不知无人知道，只是知道的人也当做不知道了。
“我考虑一下。”
“当然，别考虑太久，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可以鼓起勇气坚持多久。”
苏嫱深深地看他，起身走出去，薄肆看见她立刻迎了上来。
“你爸……苏长远怎么说？”
“他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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