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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我说,阿娘就是自己找错了男人就非逼着我做人中龙凤,我说,没有阿娘的这一个月我开心的不得了……
如果可以……我想回到那个时候给自己一巴掌。
那天吵完架,我顾不上吃饭,把自己关在房间躲在被子里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我看见阿娘眼圈红红的,阿娘说:“闺女,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原来那晚我半夜梦游了,具体干了什么已经不得而知,我没问阿娘。
医生说,考虑到我们家女性连着三代有疯病,我很有可能也带着这种基因。
我看见,阿娘哭着给医生下跪求医生…………
我的叛逆期就这样只有一天就过去了,我开始继续尽全力满足阿娘的任何希望。
阿娘对我说,不要太开心,也不要太伤心,不要太有压力也不要受到巨大惊吓。
我开心时,她打会我,叫我不准笑得那样开心。我难过时,她用用开水烫过的滚烫毛巾往我脸上盖,叫我不准哭不准太过难过,叫我坚强起来。
我渐渐明白,任何情绪都不要太过头,不然不知道哪天会忽然犯疯病,脑子里一辈子都可能埋着个□□。学习忍耐情绪,突然成为了我那时候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却硬生生被迫学会了畸形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好在当时有阅读课,无意中看到李白杜甫诗集,发现了诗这种文体,可以用平淡的寥寥几个字抒发深厚的情感,好像似乎很适合我这种快乐与悲伤都不敢过度的人,我渐渐试着感受诗里面那种含蓄又巨大的情感,古人竟然可以有办法让人的剧烈情感变成“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样的美妙字眼,含蓄又悠长。
人从悲伤中落落大方走出来,就是艺术家。
“阿娘,以后一定全是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