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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孤灯将这帐子内照得朦胧,她生怕灯油燃尽,自己会陷入彻彻底底的黑暗,心中越想越悲凉,绝望到极点。
恰在此时,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狼嚎,若远若近,幽幽然听不真切,更增凄凉寂寞之感。
这一夜可如何能熬得过去?
这营帐里散发一股牛羊味道,她真怀疑这里过去是关押牲口的地方,想想曾经在这里同她一样度过可怕夜晚的女子们,想必他们若非被丢进了狼窝,就是被胡人斩断手足吃掉了吧?
都说胡人凶悍残忍,看来果真如此,越想越悲哀,眼中泪水流个不住。
身上绳子传来阵阵紧缚感,单薄衣衫勒出道道红痕,她痛得要命,稍微一阵挣扎,不是双手被活动的绳子束得更紧,就是双足被勒得生疼。
想必是经常捆人,这绳子拴得这么有技巧,只要她稍微一动,就仿佛遭到酷烈凌迟,害得她只有乖乖侧卧不动,静待天明。
或许是连续折腾几日太累,她纷乱的心思也渐渐宁静下来,反正左右都是死,所面临的困境根本是她无法改变的,那么不如就去坦然接受。
或生或死,都该从容不迫。
尽管她生性怯弱,没有主意,但也不能让胡人小瞧了去,就算死,也要死得坦然,不能丢中原人的脸。
这么想罢,她脸上微微露出苦涩笑容,脑袋侧枕在破烂毛毡上,闭眼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