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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峋身形顿住。
刑琅紧接着道:“给你三秒思考,我数到三不回答就表示同意。”
刑琅:“不回答就是默认了啊,我再跟你确认一遍。”
“三。”刑琅打了个响指:“好,你同意了。”
简峋:“……”
他嘴巴贼利落,噼里啪啦跟发射连珠炮一样,完全不给人插话的机会,生怕别人打断他的话拒绝。
刑琅抓着钱包:“看着***嘛,还不快点接过去。”
简峋沉默地伸出手,打开钱包看了一眼。刑琅见他第一反应是这个,马上摆上一副被冤枉的郁闷模样:“你还检查?对我不放心啊?我告诉你,既然敢还给你,就敢让你对金额!”
“张数不对。”简峋道。
刑琅:“????”
简峋:“原本有四十元。”但现在钱包里的全是百元大钞,齐齐整整,崭新无比。
刑琅:“……”
刑琅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怕的收银机!
——原来真的会有人对钱包里的金额组成记这么清楚吗?偷拿他一个钢镚都能被发现吧!
简峋合上钱包,将伞歪向他的头顶。刑琅被看得脸红脖子粗,梗着脖子道:“金额对了不就行了,还看什么?反正你已经答应我了。”
他说这话本就有几分耍无赖的意思,简峋十有八九已经看出他动过钱包了,最后物归原主罢了。
可若是再细问钱包在哪里找到的、钱包为什么没被雨弄湿、为什么刑琅这个点会精准来公园找他,刑琅肯定一个都答不上来。
所幸,简峋扫了一眼就合上钱包,看起来对其他事并不感兴趣:“嗯,谢谢。”
刑琅松了口气,往前蹭:“伞靠过来点,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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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的at标志冒着荧光绿,刑琅蹲在路边,无聊地拽地上的草。有一根长得特别长,一看就是个草堆的刺头,刑琅深觉碍眼,将它揪掉丢了,余光似有若无地往放置at的屋里望。
这一晚上闹得都什么事……让他所剩不多的良心也不安了起来。
简峋在里面存钱,将钱整齐塞进入款口后,拿起手机查看到账信息。见他终于出来,刑琅起身,拍了拍手里的水,“存好了?”
简峋:“嗯。”
刑琅想到他钱包里的欠费单日期,此刻才彻底放松下来,嘴里咕哝着:“以后不要再乱丢钱包了。”
简峋:“嗯。”
刑琅尾巴翘了起来,给自己脸上贴金:“要不是我人好,捡钱包还给你,你还不知道上哪哭去呢。”
简峋看了他一眼,刑琅瞬间噤了声,像只被捏住嘴的鸭子,一个屁都不再放。两个人湿透了挤一把伞,聊胜于无,总比淋回去好,刑琅缩着脖子,心里哼哧哼哧地记仇:要不是今晚有求于你,何至于这么卑躬屈膝。
收留只是口头协议,刑琅不了解简峋的性格,猜不到他是否会突然反悔答应这么儿戏的事,只得一路上黏在他的脚跟后面,紧张兮兮地盯着宽挺的肩膀。
东平区这地方刑琅没来过,印象里就是破败和贫穷的代名词,等他真正走进去的时候,错愕地发现这比他想象中……还要破败。
原先以为是各种摇摇欲坠的小破楼,没想到这里全是小平房,好的带一个狭窄的小院子,不好的就是单独的小破间,墙灰年久未补,稍微拍一下便扑簌簌往下掉,露出下面粗糙的红黄砖。
比电视里看到的六十年代的房子还要破,但刑琅想了下,搞不好这些房子就是六十年代砌的,一直活到现在这个年纪,岁数比他大。
刑琅学他爹念佛:阿弥陀佛,六旬老房死得其所。
道路上坑坑洼洼的,好多还是未修的泥地,刑琅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后面,忍着溅到泥的烦躁,“到了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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