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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在她收剑示好，答应留下来时哭了出来。
没哭是因为已经习惯了，而情不自禁是因为期待成了现实，喜极而泣吗······
“南柯”
梦梦走近，她伸手，抬起了南柯的脸。
“不要哭了”
梦梦说得干巴巴的，她看着这个呆滞地盯着他的少年，她犹豫了一下，打算抬手拭去了对方眼睫上挂着的小小的泪珠子。
她的手都快碰到睫毛了，可是南柯却还是睁着眼，看着她。
梦梦看着这个身体一动不动，眼睫一眨不眨的二愣子，开口道
“闭眼”
梦梦话音一落，像是被定住的木头人立刻闭上了眼睛。
梦梦用手指简单地拭去了泪珠，又用手掌，揩了揩脸颊的湿润，然后放下手。
昳丽少年站得笔直，梦梦说闭眼后他就闭眼了，乖乖地没有睁开。
“你可以睁开了”
若是梦梦不说，南柯是不是会一直闭着眼？
梦梦话音一落，南柯便睁开眼睛。
眼皮是哭过后的薄红微肿，眼尾晕染着稍浅的胭脂淡红，而镶嵌在眼眶里的那双澄澈的眸子闪耀着漂亮的微光。
他看着她，不曾移开目光。
“南柯，如果你想要报复我，或是想要杀了我泄愤，你现在就可以动手，我不会反抗。”
梦梦是活不长的，她体内的附骨霜就是一道催命符。
其实，她留在魔界反而比较好，死在魔界也比较好，她若是回了云顶门，一定会带去灾祸的。
“师尊，我没有······”
南柯一听梦梦的话，有些急，想要解释。
但是，梦梦打断了他。
“如果你不想这么做，那么，南柯，我会陪着你”
梦梦还是没办法否认，她对南柯心软了。
“南柯，我会留在魔界陪着你。”
就这样吧，反正她也活不了几年，她会捎信给云顶门，让他们不用担心她的安危。
她会留下魔界，她会用最后的几年陪着他。
云顶门时的故意疏离，刻意冷落，其实是她对他的冷暴力。
上一世的记忆让这一世的她对南柯抱着防备，有着偏见，这一世的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师父。
她会留在魔界，既是她对他的心软，也是她对他的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