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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那么多贪官污吏赃款不去查抄,还要苦一苦百姓,韩爌,你还是人吗?”
何阁老暴怒之下,于大殿怒吼出声,金玉之声,在宫闱传扬极远。
守殿宫卫竖起的耳朵纷纷放下,进入眼观鼻鼻观心的境界。
这话,听不得!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如果像这般寅吃卯粮,则卯粮吃完以后,真不知道我大明朝还有什么可吃的。”
刘阁老不再忍耐,站到了老友身旁,愤怒发声。
心底,则是万分悲凉。
如此冷漠的话,不是出自贪官污吏之口,而是清流。
东林党。
一群虫豸而已。
“陛下,臣以为韩阁老之言,也有点不妥。”
方次辅不再沉默,站在三位阁老中间位置,谏言道。
略带不满的目光,在韩阁老身上扫了扫。
党派斗争暂且不表。
仅这苦苦百姓四字,就让他这位内阁次辅无法接受。
身着红袍,当有颗为生民请命立身之心。
韩爌,过了。
风云变幻。
韩阁老只觉得自身局势急转直下,先是儿徒无能造成百万灾民,心急捞人,又是被何宗彦逼的无地自容,急智之言,更是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此时此刻。
他连呼吸,似乎都是错的。
无奈之下,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始终一言不发的自家***。
昔日誓言,东林中人,应互帮互助。
反观叶首辅,站在原地呼吸均匀,闭着眼睛,打起了鼾声,像是睡着了。
“叶相!叶相!”
魏忠走至其身旁,轻声呼唤道。
心中闪过无数念头,这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
“噗通!”
叶首辅醒后,急忙跪地惭愧道:“臣年事已高,时常觉得心力不济,以致今日在御前失仪,罪该万死,请陛下赐罪。”
“叶相作为辅政大臣,在朕的登基事务上不停忙碌奔波,内阁事务也始终没有放下,近来这段时间,恐怕都没有睡个好觉,为国为君操劳至此,朕嘉奖都来不及,何罪之有啊?”.
朱由检略有深意宽慰着,轻而易举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这位,装睡的本事,着实不错。
若不是那过快的心跳速度,还真有可能被蒙过去。
可这,是为了什么?
装睡。
犯下御前失仪之罪。
若是他这位新皇有意,借此免掉其内阁首辅之位都没人反对。
这是看出了什么,想跑路?
“陛下隆恩,臣定当铭。”
叶首辅脸上浮现出一抹感动之色,高声道:“陛下待臣如此,臣纵九死亦难报答,留这无用之身,愿为陛下分担些烦忧。”
“哦?”
朱由检好奇道。
越来越有意思了。
“臣出身福州府,家中曾祖父叶仕俨因家贫做过些小买卖,幸得贵人帮扶,积累了些家私。
祖父叶广彬接过家业后,不谙商术,只得把家私全买了良田,一边读书一边耕田。
父亲叶朝荣在文章上,颇有几分天赋,隆庆年间恩贡,蒙隆庆帝恩典,得授九江通判个,后升任养利州知州。
期间父亲得到不少本土佃户投献,家中良田越来越多。
之后父亲去世在任上,死后蒙万历帝恩典,赠特进光禄大夫、上柱国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得到不少赏赐。
历代蒙受圣恩,时至臣,家中良田私产无数,折算下来,应有两百多万两白银,于今日今时,愿尽献于陛下,以报国恩、君恩,以解国艰。”
叶首投地,诵读着历代皇帝恩德,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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