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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回道
“濬闻李将军也深研天文地理,可否效诸葛孔明,断一断此时的天意。”王濬道。
李毅似乎胸有成竹,他望了望破雾而出的天光,倏然回头对王濬道:“迷雾重重,天光扑朔,山川不清,气象不明。”
众人听后个个惊异。王濬稍一皱眉,继问道:“请李将军详言。”
李毅回道:“大人可先取丹阳,稳步向荆州推进,待天象明朗,时机成熟,再谋一击击破东吴水军。”
王濬笑着点了点头,连称李毅言之有理,众人也是明非明地随声应和。
王濬对着阳光舒了舒筋骨,长出一口气道:“也好!我水师自益州而下,旅途劳顿,让将士们多加休整,振作精神再寻机与东吴水军决战。
这时,一阵凉风骤起,墓前祭祀的白烛被吹灭。兵士正要上去重新点燃,王濬却拦道:“刘玄德败于陆逊的一把火,今日,濬就将这把火给东吴烧回去。”
破雾的天光已照遍整个墓地,江面的雾霭却越聚越浓,毫无散去的迹象。
翌日,江风大作,暴雨盖天,江水猛涨,泥流倾泻。不多日,荆州传来信报:羊祜大军暂驻荆州沿线,待洪峰过境,再图渡江。
王濬即刻号令水师,起锚扬帆,攻打夔门。众将不解,李毅释道:“刺史大人深谋远虑,胆略超群。此时东吴必调动秣陵守军前往荆州前线,我水师借着洪峰顺流而下,突袭石头城,孙氏王朝休矣。晋王立朝,刺史大人当是首功。”
得悉王濬深意的众将兴奋不已,江水流势稍缓,艨艟快船再次出击。与前几次不同,这回先锋营分成两队,各自沿着两边崖壁往前推进,“灯下黑”的行进线路正好躲开东吴守军的箭矢。
冲锋船上堆满了火油和松枝。桨手控制着方向,朝露出江面的铁索疾冲而去。震天动地的鼓声中,两边崖壁的火光冲天而起,岸基守军的箭矢纷纷落入江中。
洪水汹涌,东吴水军的船只根本不敢起锚迎敌,只能眼睁睁看着铁索渐渐被烧红。王濬起身跳上旗舰,司旗兵各就各位,各船只等他一声令下,便可启帆下江。
“晋王信函到!”一骑兵打马狂奔到码头。
整装待发的王濬接过信函,略略看了一遍,瞪眼顿了片刻后,怒吼一声。
“鸣金收兵!”
江流如溪,草木枯萎,秋风四起,鹿麂啾鸣。
引弓控弦,瞄定松指,箭矢飞出,直取鹿头。王濬将弓递给李毅,自顾朝中箭的麋鹿飞驰而去。
李毅紧跟了过去。兵士们把麋鹿抬到石头上,又几人在旁边开始刨坑架火。
李毅给王濬递上披风,随口问道:“晋王到底是何用意?”
王濬裹紧披风,冷然回道:“上意不可揣度,我们做臣下的服从便是。”说完,他转头看了看李毅。
“是。”李毅退到王濬身后,不再言语。
“李将军久居益州,对南中应该不陌生吧?”王濬寻了块石头坐下。
李毅回道:“霍戈至今未上降表,分明恃远不宾。南中夷汉杂居,情势复杂,自诸葛亮平定高定、雍闿、孟获叛乱之日起,此地便成了蜀汉的稳定后方,数十年休养生息,少有战乱,如今大姓豪族崛起,富庶安定,恐难臣服晋王。”
王濬叹了口气道:“可晋王偏偏看上了不肯臣服的南中,让我南下招降。”
李毅道:“臣下愚钝,眼下长江沿线才是重中之重,区区南中边域,与晋王大局毫不相干,为何要大人涉险招降?”
王濬咳嗽一声,回道:“晋王自有深意,李将军只需记住晋王的一句话便可。”
李毅望着王濬,眼生疑惑。
“南中即是天下。”王濬沉然道。
李毅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仔细琢磨起王濬的话。王濬走到已经燃起的火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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