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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肯定是已经忘记了当年的事情。
好吧。
毕竟都多少年前了，忘了也很正常。
“师尊今日怎么戴这么丑的簪子？”沈翊开口。
顾鸢：“……”
孩子，这是你自己做的呀！
“很丑吗？”小姑娘眼神有些怪异地看着沈翊，还带了点茫然。
说实话，她也没觉得很丑，毕竟是个六七岁的孩子亲手刻的，就算是再好看，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师尊不觉得吗？”沈翊反问。
“还好吧。”
小姑娘缓缓说道。
若是她来雕刻的话，肯定不会比这一根好到哪里去的。
“徒儿记得师尊以前从来没有戴过木簪。”沈翊试探地问道，“这木簪又是从何而来？”
“一个小孩送的。”小姑娘随口说道。
沈翊的身子微微一僵。
果然，的确是她。
是现在的瑶光，而不是之前的瑶光。
“好了，走吧，争分夺秒。”小姑娘将长虹剑召出，带上沈翊御剑飞行。
破空而去，风被格挡到了两边，倒是没有刮到他们身上去。
“师尊。”
听到沈翊这么认认真真地喊自己，小姑娘都有些恍惚，“嗯？”
“师尊就不怕徒儿吸收了魔元之后，彻底变成魔修吗？”沈翊垂下眼睑，看着小姑娘的发顶，和那根粗糙的桃花发簪。
“为什么要怕？”顾鸢轻轻询问。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也很自然。
沈翊刚要说话，便听到顾鸢开口询问：“你又不会伤害无辜，不是吗？”
无辜？
他杀的哪一个是无辜的？
这么说，倒也没有错。
“是，师尊。”沈翊缓缓开口，嗓音很轻。
他稍微又靠近了顾鸢一点点。
沈翊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
御剑来到了兔叽所说的魔元之地。
踩在草地上，顾鸢环顾四周。
魔元封印之地，汇聚了许多阵法，正中央插着一块石碑。
石碑上面什么也没有写。
小姑娘莫名其妙就想到了……当初师兄和弟子们给她刻的墓碑。
“……”
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
四周很是昏暗，也只有石碑四周泛着光，格外显眼。
走了两步，小姑娘看向身旁的沈翊，见他没什么异样，这才牵着他往前走。
“待会儿为师把魔元放出来，你要尽力控制魔元，为师会为你护法，知道吗？”
顾鸢其实不太担心。
自从之前得知了沈翊是魔尊之子后，也明白了他的确能很轻而易举地就压制魔气。.
至于为什么之前魔尊分神释放出来的黑雾他压制不了？
小姑娘根本就没想这一茬。
又或者说是下意识给忽略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一次又一次跳进了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里。
“是，师尊。”少年很乖地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