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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张了张嘴，下一秒，第三个喷嚏打出来。
好了，确实是有些受凉了。
但自家师尊显然是想岔了。
小姑娘走过去，语重心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
她不嫌弃！
一点不嫌弃！
甚至有点开心！
顾鸢实在是一点儿都不想再体验那种，手脚并用想逃，却在下一刻又被扯回去继续的感觉了。
兔叽：“？”
“师尊，徒儿只是打喷嚏而已，很正常。”
沈翊缓缓开口，视线被遮挡，他也看不到顾鸢的表情，但直觉是她肯定没想什么好的事情。
“好的，很正常。”小姑娘点头，语气里夹杂着笑意。
她知道的，不就是像陆止念一样，便秘还不好意思说嘛。
懂的！
她说着“很正常”，但这语气分明是不相信。
还想澄清，但总觉得会越描越黑，少年到底是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小二按照昨日定下的时间，把早饭送上来，糕点和粥都放到桌子上，“二位请用。”
小二倒是很懂事，目不斜视。
“你自己把布带拆了，待会儿再吃一颗清心丸。”
顾鸢将一个药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低着头开始吃。
总不能一直把他的眼睛蒙住的，还是得把魔毒处理一下。
沈翊乖乖地将蒙在眼睛上的布带取下来，然后坐在放着药瓶的位置上。
看着自家师尊埋头吃早饭，他微微怔了一下，在看到她红了的耳朵时，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翘起。
他轻轻敛下眸子，吃了一口热粥，才开口询问：“师尊，为什么……一定要束上布带呢？”
之前那一次是，这一次也是。
她有……这样的癖好？
压制住想要抬起来的脑袋，顾鸢想了想，开口：“因为不能看到你的眼睛。”
不能。
而不是不想。
沈翊抓到了关键字词。
“为什么？”
他看向她的侧脸，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拆解分析，就发现，好像每一次她看了自己的眼睛之后，就会变得暴躁。@精华书阁
又或者是很快就移开视线，根本不愿意多看。
“我的眼睛很丑吗？所以师尊每次看了它们，都会变得暴躁。”
少年嗓音很轻很轻，像是在自责。
就连顾鸢变得暴躁的事情，都要往自己身上揽。
“你的眼睛很好看，只是……很像魔尊的，眼睛上都有一道疤。”顾鸢低着头开口。
沈翊愣了一下，就听见她继续开口：“我身上的魔毒会让我变得暴躁，尤其是见到你的眼睛。”
“那为什么师尊见到魔尊分神不会暴躁呢？”沈翊又问。
小姑娘足足愣了两秒，才开口：“因为魔尊分神没有疤痕，魔尊眼睛上的伤是在那一场大战之时，我划上去的，所以印象很深，对我的影响也很深。”
“所以，师尊不是讨厌我，只是讨厌我眼睛上的伤疤，对吗？”沈翊轻声开口，视线落在顾鸢的手指上。
她的手指很好看。
每次看，都会让沈翊有一种想要死在她手下的感觉。
还有种诡异的欢愉感。
听到少年小心翼翼的语气，小姑娘说道：“怎么会讨厌你呢。”
“那师尊昨晚帮徒儿……是因为……”
话音刚落，小姑娘就一下手上的动作比脑袋还快，捂住他的眼睛，又捂住他的嘴巴。
话语被迫戛然而止。
“昨晚你被黑雾影响了脑子，出现了幻觉！为师什么都没做！”小姑娘耳朵通红。
说完之后，或许是担心自己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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