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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们只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一个个手指抠着腰间配剑。
众人之中，一个少女站着，肤如凝脂，眉如远黛。
安静地站在众人中间，风吹来时，像一幅美好的画卷。
她缓缓开口，声若莺啼，“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一向不收徒的小师叔，愿意收一个凡人为弟子了。”
听到了少女的声音，顾鸢下意识看过去，就见到了跟打了柔光滤镜一样的位面之女，元桑。
她眨了眨眼睛。
眼底有些惊诧。
位面之女……知道了？
“沈师弟虽是凡人，但心性坚韧。我第一次下弱水的时候，也险些活活痛死。而沈师弟身为凡人，承受的痛苦是我们数倍之多，却依旧能坚持到现在，实属难得。”元桑轻声说道，眼神闪过赞许。
“至于小师叔……也是想要以此鞭策沈师弟吧？虽然方法怪了些，但沈师弟的行进速度确实比之前快了。”
顾鸢：“？”
被元桑这么一说，一众弟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沈师弟加油！”
“沈师弟，你只管往前走，可以的！”
“师弟能撑到现在已经非常厉害了，还有一小段就成功了，再坚持一会儿！”
一众弟子的语气中充满了鼓励。
而一直沉浸在如何抵抗弱水的沈翊，听到了这些声音，疑惑不解。
上辈子这些人只是冷眼在上方看着，嫌弃他走得慢。
可现在怎么……？
沈翊搞不懂这些人的想法，就像他搞不懂顾鸢。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顾鸢跟他们说了什么，接下来等他上岸后要加倍羞辱和践踏他？
沈翊抿了抿唇，将涌上喉头的腥血咽下。
然后加快了脚步。
楚淮桉是最直观地察觉到沈翊加快了速度的。
果然，要实施鼓励式教育才行！
师弟妹们鼓励了两句，沈师弟立马就加速了。
楚淮桉决定，以后时不时就鼓励沈师弟一下！
“加油！”
楚淮桉回头看了沈翊一眼，一脸正气。
直到两人上岸，楚淮桉的状态还好，但沈翊双腿裤脚都是鲜血。
“沈师弟，可还好？”
“裤腿都是血，得先检查一下吧。”
顾鸢下意识看了一眼，又情不自禁开启烦人的嘲讽模式：“凡人果然身娇体弱。”
“淌弱水便如此，之后只会拖累其他弟子，倒不如趁早滚出小秘境。”
众人：“……”
沈翊眸色冰冷。
果然。
众人只看着沈翊低着头沉默不语，显然是自责了，也心生不忍。
“行了，委屈给谁看？”顾鸢抬睫，丢过去一瓶丹药，“止血丹，别说本尊连伤也不给你治，到时候滚回凡人界，本尊的名声都被你污了。”
说完，小姑娘便直接甩袖背对沈翊。
一副连看也不想看他的模样。
“先把丹药吃了吧。”楚淮桉不懂小师叔到底在做什么，反应过来，他将地上的药瓶捡起来，倒出来一颗，递给沈翊面前。
只是……
他总觉得这止血丹有些奇怪。
看出来了楚淮桉的表情变化，沈翊心头一紧。
顾鸢会这么好心给他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