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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还是饭吃你？”宋景珩缓缓开口。
看着顾鸢那快要埋到碗里的脸，有些无奈。
锦瑟清晰地看见，宋景珩的眼神，是从未投射在任何人身上的柔和。
这个认知，让锦瑟甚至有些……惊骇。
她上辈子瞎了眼喜欢过宋景珩。
那时候的宋景珩眼神冷得吓人，只是沉浸在盛世美颜中的自己，毫无察觉。
现在看来，这对比简直是惨烈。
锦瑟缩了缩脖子，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顾鸢偏过头看他，头发微微垂下。
宋景珩面无表情伸手将她洒落的发丝撩到身后，“坐好。”
“哦。”顾鸢应了一声，然后乖乖地坐直了身子。
“我现在只希望这个鸡腿小贼别再光顾我们客栈了。每只鸡都没有鸡腿，客人没意见，我们都不好意思上菜。”
客栈掌柜和客人的讨论声还在继续。
顾鸢：“……”
耳朵通红。
“吃鸡腿？”宋景珩直接坐在顾鸢的旁边，和锦瑟面对面。
但是宋景珩显然直接无视锦瑟。
听到“鸡腿”两个字，顾鸢猛然抬起头，“我没有偷鸡腿！”
锦瑟：“……”
宋景珩：“……”
客栈里的几个人：“……”
兔叽：“……”
怎么说，好像也不算太过意外。
客栈里本来就没什么人，这会儿顾鸢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掌柜和小二的表情最为精彩。
顾鸢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颊、脖颈都染上了一抹红。
联想到刚才掌柜一直在说的“鸡腿小贼”，宋景珩看着低得都要把头撞到桌子上的小土匪。
“坏事儿做尽”的小土匪，因为几个鸡腿而羞愧欲死。
他抬手，在小土匪的脑袋快要砸到桌子上的时候，挡了一下。
没撞到硬邦邦的桌面，顾鸢愣了一下，就看到了一只手指修长的手掌。
顾鸢看过去。
宋景珩：“没事。”
顾鸢眨眨眼。
宋景珩没继续说话，只是起身，缓缓去跟掌柜交涉。
顾鸢虽然很不想听，但掌柜的眼神是拦也拦不住。
她抬手捂住脸，眼角微红。
“鸢鸢！原来鸡腿小贼是你！”锦瑟好像是才反应过来，蓦地看向了顾鸢。
顾鸢：“……嗯。”
兔叽：“上神，不要羞赧！你是大土匪头子！支棱起来！”
顾鸢点了点头，然后松开了手，看向宋景珩那边。
宋景珩给了银子，很快便回来了。
“鸢鸢，我有点儿事，我先走了。你……保重！”锦瑟压低了声音跟顾鸢说了一句之后，就立马拿起自己的东西溜了。
顾鸢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向了坐在旁边的宋景珩，脸上的红晕倒是因为兔叽的一句话而好了很多。
“鸡腿小贼？”宋景珩淡淡地看向了顾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