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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的身侧。
看着这条路是回晏王府的路，顾鸢偏头看他，说道：“你要回去了吗？”
“嗯。”宋景珩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很轻，险些被淹没在四周杂乱的声响之中。
顾鸢没再说话，就跟着走。
一路走来，顾鸢感觉无数的视线落在了自己和宋景珩的身上。
越是这样，宋景珩就离得越远。
小土匪好像一下就明白了。
走到人少一些的街道时，顾鸢开口：“你对我真好。”
宋景珩脚步微微一顿，而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好？”
话音落下，好像还发出了一声嘲讽的笑声。
不知道是在笑顾鸢，还是在笑他自己。
而后，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些许。
顾鸢立马追过去，跟在他的身边，“谁说不好？我觉得你对我超好。你刚才还在保护我。”
虽然，几乎让人无法察觉。
听到她的话，宋景珩嗓音里发出一声轻呵。
顾鸢笑眯眯的，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宋景珩。”忽然，她上前去捏住他的袖子，走了好长一段路，才轻声唤他。
宋景珩也像是才意识到顾鸢在捏着自己的袖子，缓缓将袖子扯回来，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
猝不及防地闯入她的眼眸，宋景珩心口微微一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将他的心脏包裹，可宋景珩说不出那到底是什么。
“能不能借我一点银子？”
小土匪所有的情绪都反应在脸上。
宋景珩甚至觉得小土匪脑袋上好似有两只隐形的长耳朵。
此刻，这对耳朵一只耷拉着，一只高耸着，带了点小心翼翼。
“怎么？不问你的左相千金借？”宋景珩突然问。
顾鸢：“……”
“为什么要问她借？我要还她钱。”顾鸢认真地说道，“她给我买了很多礼物，我把钱都记着，要还给她的。”.
“不是很好的关系？”宋景珩垂眸，认真地看着他。
“还行。”顾鸢想了想，“你更重要。”
若是锦瑟和宋景珩并不是对立的关系，那她应该可以和锦瑟成为好朋友的。
但是非要选择的话，反派是第一顺位。
一句话，扰乱心弦。
宋景珩几乎是下意识地想问她，知道自己的话和行为意味着什么吗？
可话到了嘴边，他却不敢问。
他从来没有被偏爱过，也没有被无条件地选择过。
好半晌，他随意地问：“要多少？”
顾鸢一听，立马报了个数字。
“嗯，知道了。”宋景珩应了一声。
顾鸢摊手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宋景珩看了看她伸过来的手，“嗯？”
银子，银子啊！
看出来顾鸢在想什么，宋景珩侧目看向她，“我没说要借。”
顾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