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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便是甜甜地唤了声“姐姐”。
“不是说晚上不用等我吃饭吗？”顾鸢轻声说道。
顾安甜丝丝说着：“我和娘都不饿，姐姐工作辛苦，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安安和娘都要等姐姐吃饭的。”
顾鸢看着碗里那几块肉，抿了抿唇。
不动筷子，也不说话。
顾母很快就察觉到了顾鸢的异常，“鸢儿？你怎么了？可是工作上不顺心，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看顾鸢身上的伤时，她就感觉到不太对劲儿。
但女儿素来是个有主意的，只要不是太过出格的事情，顾母都不会阻拦。
当初顾鸢能去报社做誊抄，也是顾鸢花了两天说服的顾母。
两人还因此约法三章，一旦出了什么事情，顾鸢便要辞掉报社的临时工作。
最近女儿早出晚归，顾母便感觉到不太正常了。
顾鸢看着顾母，沉默了须臾，才开口说道：“娘，对不起，我前阵子其实并不是一直待在报社，而是……去上学了。”
“哪位先生的私塾？”顾母询问道。
顾鸢摇了摇头，“不是私塾，是锡市第一女子中学，除了文学课程之外，还有新思想教育、洋文、防身术、新式工艺等等学科。学校在筹备留学计划，我还报名了两年后的莫斯科留学班，但能不能去，还得看这两年的成绩。”
顾鸢的声音很轻，她看着顾母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顾母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顾鸢和妹妹连忙去扶住她。
顾鸢的手却被顾母一把甩开，顾母双眼通红，痛心疾首训斥，“你爹这些年是怎么教你的，我这些年又是怎么教你的！连你妹妹都知道，我顾家人要有气节，不食贼黍，你却要与那洋人沆瀣一气，同流合污！那是他们用来侵害我们的东西！你学他们做什么！你难道想让你爹含恨九泉，死不瞑目吗！”
“国家危难之际，你投入敌人营帐之中，你与那些汉女干走狗，又有什么区别！”..
“娘！我要学的，不是他们的霸权思想。女儿要学的是如何建造坚船利炮，要学的是先进文化知识，开化百姓。”顾鸢知道话已经说出来了，便不能退让。
她会去莫斯科留学，也可能会去米利坚留学。
并非为了学习，而是为了聚集所有能够聚集的力量和人才。
她的脑子里足够多的知识，可这个年代，和之前的位面背景都一样，能够将她脑海里的知识变成现实的人才少。
她要去找，要去拉拢，要让华夏有足够多的人才储蓄。
国家危难，从来不是靠一个人就能拯救的。
若她有本源力量，那不必说，把这位面毁了都行。
但她没有。
“我华夏文化传承数千年，为何要学他们的奇Yin巧技？！”
顾母没念过书，但顾父是个秀才，孔孟之道根深蒂固，顾母自然也深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