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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一愣，没想到老教授直接就开口提问了。
班长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老师，顾鸢同学是第一天来上课，提问……”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小姑娘清脆的声音，“司外揣内，见微知著，以常衡变。”
“中医诊断的基本原则。”
“整体审察，诊法合参，病证结合。”
“不错，看来是做了功课的。好，坐下吧。”
老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讲授今天的课程。
老教授博闻广识，真实案例随手拈来，一堂课下来，顾鸢受益匪浅。
下课之后，老教授刚要走，顾鸢就从书包里找出来自己的笔记本，迎上去，“教授，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一问您。”
老教授接过笔记本翻开看，然而只是看了几眼，就忍不住有些愕然，“这是你自己做的笔记本？”
“对，但是我还有些疑问。”
“你可知道恶疮的含义？”老教授的手指在笔记本上点了点。
顾鸢立马点头，“知道，皮肤癌。”
“即便是西医，如今也不能完全攻克癌症方向，你若是执意研究这个方向，你知道阻力会有多少吗？嗯，阻力先不谈，你要说‘中医能治癌症"，网络口水先把你淹死。”
老教授盯着顾鸢开口。
顾鸢仰着脑袋说道：“中医治疗癌症自古就有，甚至，连关于癌症的病因、病名和治疗方法都有所记载，只是很多医疗文献都无法找到。舌癌、肾癌、瘿瘤以及鼓胀等等都是中医曾经治愈过的，我只是想把规律性的治疗办法找出来。”
“若是找不出来，我顶多听几十年的骂声，不痛不痒，至于死后的骂名……生前哪管身后名？”
“若是幸运找出来了，背几十年骂名也是赚了。”
老教授看着顾鸢，有些难以琢磨这么个小姑娘到底在想些什么。
盯着顾鸢看了很久，老教授缓缓开口，“午的课你不用上了，到时候我帮你请假，带你去见见几个老头子。”
“那几个老头子专攻癌症几十年，若是知道有你这么个孩子，肯定很想见上一面。”
顾鸢眼睛微微一亮。
“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那几个老头子只愿意见有真材实料的后生。”
顾鸢明白了老教授的意思，立马点头说道：“明白了，老师。”
“嗯，好好做准备吧。”
老教授又看了两眼顾鸢的笔记本，暗自称奇。
看来是他们捡了个蒙尘遗珠。
下午的课也上过之后，顾鸢又跑到图书馆啃书。
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了。
顾鸢打开暖调的夜灯，就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她轻声走过去，还没靠近，就见躺着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都是困倦之意。
手上的动作比脑海的意识要快。
顾之川伸手一拉。
顾鸢就蓦地跌入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