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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宇被王彪拽上岸,发髻和衣袍湿淋淋的,狼狈地贴在身上,右臂上触目惊心的一片殷红。
伤口不大却很深,鲜血翻涌。
秦风习武之人,随身带着金疮药,撕下一条衣襟,简单的给陈鹤宇处理好伤口,拎起清风,骑马先一步回去。
王彪在路口拦住了一辆马车,一路驰骋,陈鹤宇被拉回了大理寺。
衙役们已经得到了消息,有的帮着牵马,有的帮着烧水。
一阵混乱之后,陈鹤宇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坐在厢房里等大夫换药包扎。
其实疼痛感已经有点麻木,他甚至有点兴奋,有一种融入大理寺工作氛围的感觉。
黄豆站在陈鹤宇的榻边,急的手足无措。
流那么多血,会不会死?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倏地受了惊,手扶着的墙都抖个不停。
想了想,赶紧跑到门口去托人给家里苏姨娘捎个信儿。
赵山宗闻讯从北苑赶过来,还没进门就听见他朗声大笑,“陈果真牛x,文官追缉人犯也能这么猛?”
陈鹤宇自我感觉也十分良好,刚要假装谦逊的讲几句,就被赵山宗凶神恶煞的推了肩膀一把,“我让你去问口供,谁批准你跟凶犯近身搏斗的?”
陈鹤宇立时疼的龇牙咧嘴,眼睛里噙着泪花儿。
怕这货没轻没重再来一下,连忙抖着嘴唇讨饶:“大人饶命,卑职,这,这不是怕他跑了嘛?”
“既然有了他的消息,就不怕抓不到人。幸亏那兔儿爷被你按的喝饱了水,力气不够,不然一刀给你开膛破肚,看你还——”
赵山宗说着,举手在他胸膛上比划了一下。
“您放心吧,放心,卑职有分寸,那小子细狗一样的身板儿,肯定游不过我的,所以才敢下水追捕。”陈鹤宇兀自申辩。
他就是没想到人家先一步拔刀嘛。
“还不服气?老子这是心疼你受伤!”
赵山宗说完气不过,又推了他肩膀一下,这种不知道轻重的新人真是难带。
陈鹤宇一时没忍住,疼的眼泪直流。
说实在的清风刺破我没哭,大夫换药我没哭,特么的你心疼我,倒让我哭了。
赵山宗......
看了看自己的手,我没使劲儿吧?
读书人果然还是弱鸡一些。
弱鸡陈鹤宇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吸吸鼻子认怂,“方才是卑职太鲁莽。我明白大人您是关心我——”
“老子是不想再发一笔丧葬费抚恤金,大理寺穷你不知道吗?”
陈鹤宇......
狗官,求你做个人吧……
赵山宗嘴上埋汰他,其实也是怕他鲁莽出事,被逼到绝路的人穷凶恶极,谁知道会怎么拼命。
他以为陈鹤宇寻人,问问口供就好,再说又有秦风保驾护航,出不了事。
哪知道这货这么勇猛过头......
无论如何,清风都是个重要证人,能抓到他是一件大好事。
所以,他“安慰”陈鹤宇几句,吩咐方大人照顾这里,就带着秦风和孙录事提审清风去了。
方大人等赵山宗走了,给陈鹤宇倒了一杯茶端到榻前,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年轻人行事逞强了些。既然是带了秦风、王彪同去,哪里需要你亲自动手抓捕人犯?你是主簿,是握笔杆子的,又不是衙役。要我说,今日判你一个越俎代庖才是赵大人的作风。”
“啊,我拼力抓捕人犯,倒有了不是?”陈鹤宇不解。
方大人摇摇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们需要一个活口,因为你的经验不足,倘若今天把那小倌儿弄死在水里了,又怎么说?”
陈鹤宇......
脑子忽然不够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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