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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淮道:
“陛下,燕青此人虽然骁勇,但是年幼,总共就代表昼国出战过两次。我等只知他被燕嵩收养了十三年有余,实在是寻不到更多消息了。”
“你且退下吧。”薄弈玦幽深的眸底如同泼墨。
议事厅堂的人全都散去后,玲玥见他的神色始终不太对劲,便忧心忡忡地问:
“阿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薄弈玦心烦意乱地用指节轻敲桌案,“朕怀疑燕嵩那老贼当年洗劫了父亲的故居后,掳走了弟弟,却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将他认作义子。”
玲玥这才仔细回忆了一番,忽然惊觉:
那燕青被收养的时间,居然还恰好跟薄骁遇害的时间对上了。
“倘若这是真的,燕嵩认他做义子便算了,竟还投机取巧将‘砚青"二字冠以他的姓,这简直是......”
薄弈玦手头的力道愈发紊乱,几乎是咬着牙说:“羞辱朕的父亲还有朕!”
一双修长如玉的小手覆上了他的掌,“阿玦,不论如何,你们战场上总会相逢的......不如到时候见他一面再说。”
玲玥轻轻抚着薄弈玦手上的薄茧和扳指,眼神也逐渐眺向远方:
“毕竟父子血脉相连,倘若阿玦的猜测是真的,那他的样貌定然会与父亲有些相像的......”
好一会儿,薄弈玦唇角略弯,将他的另一只手掌覆了上来,温暖着她微凉的手背。
他的小昭仪,总是会在他面对晦暗不堪的往事时,无条件地支持他,安慰他。
许是过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疑似薄骁亲生骨肉的下落,男人面容上有些欣慰的神色。
纵使对方的处境强差人意,但总比了无音讯好......
薄弈玦揽过玲玥的脖颈,迷恋轻嗅,淡淡地撂下一句:
“有意思......朕过些日子定要会会他,望他千万别叫朕失望。”
......
彼时,昼国朝廷是一副截然不同的景象。..
宋中彦原是薄弈玦的部下,知晓许多诏国的情报,如今投奔到了昼国,自然极大地得到了昼皇燕嵩的重用。
在燕嵩面前,宋中彦卑躬屈膝,俨然一副讨好的模样:
“我宋中彦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陛下若不弃,中彦愿鞠躬尽瘁!”
燕嵩龙颜大悦,“有宋将军投靠朕的大昼,犹如猛虎添翼,应对薄弈玦绰绰有余!”
众臣皆是欢天喜地的样子,恭贺他们的陛下再得良助,仿佛大诏那将近百万的兵马已经不足为惧......
唯有燕青的神色看不真切。
许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别人真正关怀的缘故,他的忧患意识根深蒂固。
父皇那微不足道的‘放养"之恩,竟成了他人生一片黑暗当中的萤火之光,成了他最珍视的东西。
当天,昼皇便任命宋中彦担任抵御诏军的主将兼参谋。
从今往后,宋中彦将会与燕青这位名义上的“昼国皇子”共事,可职权却比燕青还大一些。
退朝后,安危意识极高的燕青便私下里再度觐见燕嵩:
“父皇,儿臣以为宋中彦此人不得重用......”
燕嵩冷然打量他:“哦?青儿有什么见解,不妨说来听听。”
燕青当即跪下呈言:
“恕儿臣直言,此人原是薄弈玦的部下,如今他能背叛薄弈玦,今后便能背叛父皇啊!”
燕嵩骤然掀手扇了他一掌。
“你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依朕看,你无非就是记恨朕给了他一个比你还大的军职罢了!”
他心里愤恨,这燕青真不愧是他捡来的野种,养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燕青眼眸染上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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