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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磅礴之势不减,秦非明疾奔不止,夜空昏暗浓云,难见星月,他不知奔走了多久,只知云后便是那将他抛掷到这个世界的怪物,那怪物张牙舞爪,如今受他几剑便畏缩躲避,仗着他无法飞上云端,只拿大雨来阻拦他。
夜雨稀疏,曦光破云之时,秦非明怔怔站住了,他双眼发直,一阵寒冷与灼热同时煎烧身体左右,饥肠辘辘,更兼疲惫昏暗扑面而来,再无余力于青天白日之下奔走,一阵昏昏然然之后,在街角一处角落坐下,这一觉黑甜沉冷,梦里深陷漩涡潮水,越是挣扎越觉沉重,惊醒之时,身边一人伸手抓起他的剑就要跑,秦非明迅如闪电扣住来人肩膀,咬牙冷笑:“来得好,正愁找不到你们!”
嘎达一身,那人惨叫一声:“大爷,大爷放了小的,再也不敢了!”秦非明卸了他肩膀关节,夺回灵均,灵均遭此大辱,顿时也不如从前鲜亮,秦非明心中更恨,冷冷道:“连我的剑也不放过!你们如此丧心病狂,还想羞辱我的剑!”
任凭那人苦苦哀求,秦非明点了他穴道之后盘膝坐下,街上人来人往,侧目之人皆不敢靠近,只见一个叫花正襟危坐,撕了一副极为脏污的衣袖擦拭精美贵重的剑鞘,那叫花不怒自威,神色俨然,擦了一会儿忽然色变,伸手撕了对面不断哀求的另一个偷儿衣袖,撕下来擦了一会儿,随手弃置一旁。
秦非明伸手往衣衫里一探,手指一搓便是个黑球,先皱了皱眉,取出时缓缓道:“这是黑心断肠丹,等你服下此物,就要听我驱策指挥,否则肠穿肚烂而死。”捏住那人牙关逼他吃下,拂过穴道之时又暗伤其麻穴,随即站起身来,正要大步前行,忽然一怔:“人海茫茫,我要怎么找?徐福能换身,琅函天也有易容的手下,要以容貌辨识,只怕我一辈子也找不见人,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徐福求长生,琅函天出身墨家又与黓龙君理念相逆,这两点万万不会改变。”
一想到此处,秦非明扫视还在恐惧之人,逼他道出幕后黑手,那人不过是个普通叫花,想来想去,只得报出这一代的叫花头子,秦非明一听之下,又逼他去找。
如此到了夜里,云州城的叫花们各自如临大敌,浩浩荡荡数百人聚在城南一处破庙里,连老鼠野狗也无立足之处,黑压压一片,旁边背了麻袋的一人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道:“有请帮主黓龙君为各位兄弟示下。”
那帮主黓龙君往前一站,一样咳嗽了两声,负手而立,先说了几句场面话,意思无非是大家同为叫花当守望相助,避免争地盘,何况冬天难过,互通消息也能防备不测,随后又指了几个长老、副长老,各分地盘,每日要派弟子汇报云州城大小消息,只消哪个有用,视情提报。
一连几日,帮主提拔了好几个要员,顿时各处都热火朝天,大小消息纷纷而来。秦非明昼出夜伏,身在幕后,云州此时最热闹的消息便是慕龙城要迎娶新妇,大肆张扬。他扶植起来放在台面上的帮主生怕他跑了,压制不住,事事恭敬请他指点,秦非明又从长老里面挑出两个素来精明不过的,互相挑拨一番,放在帮主旁边互相参谋。
慕龙城出身名门,又有独门剑术护身,秦非明找上门挑明了要找他晦气,却不料慕龙城一阵惊愕之后,沉下脸冷冷道:“原来是你,那个人就是你……阁下如何称呼?”
秦非明缓缓道:“云棋水镜黓龙君。”
这个名字实在很长,和“涛君”怎么也对不上,慕龙城一挥手,身后就有仆人去了后院里,扶出一位明艳少女,那少女不顾旁人,只瞪向慕龙城,恨声道:“慕龙城,有种你杀了我!否则就算比我成亲,他日我也会找到涛君,送你几百几千顶绿帽戴!”
“贱妇!住嘴!”慕龙城怒道。
秦非明一阵阵晕眩,真气受阻,内息不宁,霜天玉珏一阵阵束缚手臂。自从他离开道域之后,霜天玉珏失效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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