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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我们只是仅仅互相知道名字而已,我知道在你心里其实我只是一个负担,如若不是我知晓那个男人的一些事情的话,你恐怕会很随便地杀死我吧?”
“单飞我知道你是那样的人,”阿草此时已经失去视觉,却仍在凝望单飞的面庞,“因为我也是那样的人,所以我不会谴责你的……今夜过后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吧。”
在保持清醒的最后一刻,阿草竭尽全力将嘴巴凑近单飞耳边,如此说道:
“今夜待我沉睡后便杀死我,记得不要划伤我的脸颊,尸体就无需你处理了……就当我接受了蛮人那般的天葬吧。”
阿草说完这句话后,便昏睡了过去,连鼻息都近乎于无。
始终沉默不语的单飞将阿草放倒在毛毯上,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被子并掖好衣角,而后握住了原来一直就在一旁的断刀,手握断刀的他最后将断刃对向了阿草的咽喉。
这把断刀陪伴了单飞许多许多年,然而阿草与他不过相处短短几日。
“唰——”
只见单飞收刀入鞘,这般轻声念叨道,声音恍惚如同夜色中的鬼火:
“阿草你真的有股让人讨厌不起来的高傲,你知道吗其实你一点都不像个奴隶,你比我见过的所有贵族都要高傲自信无比……你或许真的很了解我,但可惜你了解的只是从前的我,或许说是这一刻之前的我。”
“因为我已经不再想一个人孤独地活着了。”
少年的眼眸在夜色隐隐发亮,吓退了几头隐匿在夜色中觊觎两人的狼。
那本书上如此写道: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i想要做些什么,想要做些不切实际、热血涌上心头的举措,然而很可惜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i。”
——
阿草自那一夜后便再未醒来。
只是单飞始终固执地认为阿草并未死去,因为她的鼻息仍在一进一出,她的心脏仍在微弱地跳动,即使这些都需要单飞紧紧贴近阿草的脸颊和胸口时才能听清……世上的大学士们总喜欢为人的死亡赋予很多美丽的说法,例如把人的真正死亡分为大脑死亡或被人遗忘,但单飞对于死亡的认知只有一点,那就是心脏的跳动。
即使再微弱、再有气无力,只要阿草的心脏还在跳动,单飞就会认为阿草还活着,就不会弃她而去,这是单飞私自为阿草缔结下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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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草因为沉睡而不能张嘴吃东西,单飞便将马肉熬制成近乎糊状的肉汤,抱着阿草借着竹管一点一点地送入她的口中,这样的喂法耗时耗力,却成为了单飞为自己制定的新一轮休息时间,其余时间仍是在不舍昼夜的赶路。
其实那晚他还是骗了阿草,想赶到那个地方并不是只需两天。
但单飞想,只要阿草还在呼吸,他便会将她带到那个地方。
因为这是他许下的诺言。
而也就是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下,单飞终于遇见了雪山上的第三人,正是在密林间躲避蛮人追杀的张三黑一干人。
“单飞……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在林中见到单飞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时,张三黑一度以为自己见到了战场上爬起的死人。
“药呢?”此刻的单飞意志有些不清晰,但还是认出了张三黑的面庞,却只是如同魔怔一般抓着张三黑的手臂声音沙哑道,“把你们的伤药给我。”
“伤药?”
张三黑瞧见单飞那副诡异面庞,毯子上面色苍白的阿草和那匹疲惫不堪的战马,心中自然对事情猜中了七七八八,便立即要周围将士们拿出了自己的伤药。
原来在这些日子里,张三黑已经聚集了还活着的七营士兵,约莫二十来人,且大多身上有伤,显然那次的袭击的确给队伍带来了巨大的创伤,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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