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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做梦了。”男人扶正他的腰背，飘忽的烛光顺着鼻梁在侧脸落下一片剪影。
青年手搭在额头上，虚嗯了声，瞳孔微微失焦，视线游离在外。
晏时随抹掉脸上的冷汗，扯开领口往下看，心口处没有半分旧伤疤，也没有丝毫新伤口，却比那时刀没入血肉时更难受，更难以言表。
他突然跪坐了下来，双臂垂于两侧，轻仰起下颌，动作稍显迟缓，语气中似有犹疑：“你生气了。”
谢还尘蓦地一滞，接着便收起那双四仰八叉陈放的长腿，面对面正视着他：“是。”
身体前倾，手指向内曲攥，看似如同平常那般，青年清澈的眼中却透着一股茫然。
谢还尘没有错过他转瞬即逝的希冀，那种期待知道答案的迫切感想忽视都难。
“你别生气，我只是……”晏时随带着颤意，垂直眼眸呐呐，“不想不明不白。”
“就这样？就没有别的？想获得剧本角色还有很多机会，小学神。”
“我……”
“不用急着说，想好了再回答，告诉我，还有什么？你想要什么？”谢还尘捧起他的脸安抚着，仔细端详着，从容不迫又循循善诱，没放过他任何反应和表情，“是不想顺利结亲？还是不想我和别人结亲？”
青年没有说话。
他在尽可能让自己平静。
吓到他了啊！
谢还尘可以肯定这不是之前那个小学神，而是最近几日每晚都在不经意溜出来的另一个“晏时随”。
这个“晏时随”很敏感也很敏锐，白天要找到他几乎不可能，只有在夜里做梦的时候才稍微容易放下警惕。
他会紧张，会不安，会不自觉依赖，会陷入梦魇中，每每此时，那份不适就分毫不差地表现在了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
是什么呢？小学神多大的时候会有这种表情？
顽劣的好奇心不断驱使着男人，谢还尘突然很想知道晏时随身上发生了什么，想知道他每晚喊的那声“哥”到底长了什么样，想要现在就问个到底。
尽管手中握有第一个副本中保留下来的晏时随的信息卡，但上面仅涉及玩家进入系统后的天赋、能力、生命值等基本信息，并不包括玩家过去几十年的经历。
也许系统时不时会免费赠送忍俊不禁的使用说明，能让人预判到即将发生的事和青年后续的动作，但并不代表谢还尘能随时读懂他的内心想法。
他们都是被抹杀掉过去没有未来的人。
这种人，倘若有朝一日身边亲友不知所踪，他们悄无声息忘掉了自己是谁，那就真的成了这个世界的孤魂野鬼。
“你看着我，小学神，不要怕，也不要躲，我知道你是谁。”谢还尘有足够的耐心对他，“我说过，在我这里你尽可以做你想做的，说你想说的，不必顾虑，你是你，以前一样，现在也一样。”
晏时随：“你是在和我解释？”
“是，我在遵从本心和你坦白，你想知道的都会如愿知道，所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晏时随：“可是为什么？”
“想这样就这样做了呗。”谢还尘轻笑出声，姿态散漫却语气郑重，“我亲大的儿被迫娶爹，这成何体统！]
[小阮同学：怪我听太多，怪我说太多，我小小年纪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呜呜呜呜呜……]
[喜普大奔，过年发糖啦！谢老鬼，你个杀千刀的，捅什么捅，心肝儿可痛了，害得老娘操碎了心，流了一地泪，差点以为我家崽儿完犊子了。]
[莫方哟，我就知道老谢不会真弄死小学神，他捧心上还来不及，咋可能说刀就刀，前面那档子事儿，估计又是没心没肺的剧情在搞鬼。]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看个直播让人心肌|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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