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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何超刚松了口气，心又悬了上来，身体僵直。
徐子航上前一步：“不过什么？”
晏时随：“他之前没死，对吧，你看到了。”
“我……”何超被他眯起的眼神吓得张了张嘴。
“如果他看到了，那他怎么没事？”吴松带着凶狠的语气质问着。
胡朔攥着衣袖：“系……系统说……说了的，有，有人见……不救。”
“是有这么回事。”
想起了系统说话时，何超不对劲的反应，徐子航肯定了胡朔的回答。
“嗯嗯。”
何超有些激动，满是血痕的脸又变得狰狞：“他……死了！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没死，你知道的。”晏时随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如果他死了，就不会来敲窗。”
胡朔一惊，抓紧了晏时随的手，“学神！你也听到了！”
徐子航狐疑地看着胡朔：“你也知道？”
“我，我跟舟哥，还有校草，我，我们……一起在。”
胡朔紧张地咽着唾沫：“我觉得下课铃有点奇怪，感觉一直没停，就，就问舟哥有没有听见其他声音。”
“他们都说没有，我……以为是我幻听了。”
晏时随抬了下眼皮，瞥了胡朔一眼：“声音很大，肯定有人听到。”
“对吧，何，超。”
轻扬的尾音，喊得人寒毛倒竖，徐子航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何超看着晏时随像个怪物，惊慌地向后躲藏，却被吴松抓了起来。
“你知道为什么不说？说话啊！”
何超没有回应和反驳。
“妈的。”吴松上去就是一拳头。
“他的舌头被割了。”
晏时随反手拆掉了吴松的第二拳：“你看到了，就在雨里，他哭求着你救他，但你没有。”
他突然俯下身逼近何超的眼睛，说得十分自然，不紧不慢的声音没有半分停顿。
“你逃了，有东西在追他，是一把柳叶刀，对，就是系统的柳叶刀，然后你惊慌的跑了。”
“吴松问过你有没有找到他，你谁也没说。”
“下课铃声，砰响的敲窗声，还有呜咽的说话声，你听得到的。”
“他想叫你，所以敲了一遍又一遍，想不想知道有多少下，他在向你求助。”
“是的，你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就在这个冰冷的雨天，一直敲，看着屋内的你。”
轻飘飘的语气，听得人心惊肉跳。
何超忍不住了，眼泪从眼眶大把大把地喷了出来，嘴里发出难听的声音。
“后悔吗？”
晏时随的问题压断了他最后一根神经。
“啊哈哈哈哈哈哈，***！***！都是他自己的错！我有什么后悔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何超哭得疯癫，眼里却带上了恨意，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不是他自己违反规则，我就不会去找他！就不会看见！……都是他的错！我没错！我没错！”
“你自己跑了还有理？为什么不救他？啊！”
吴松接受不了这个答案，眼底一片猩红发了疯地摇晃着他。
肩膀被掐出了血痕，但何超并不觉得痛。
“兄弟？哈哈哈哈哈哈哈……”何超望着昏黄的灯光笑出了声，“我不跑，死的就是我！我难道不是你兄弟吗？还是说，你也想我死吗？”
吴松犹豫了下：“我……”
“犯错的是他，凭什么要我一起陪葬！”何超止住了声音，偏过头眼也不眨地看着他，脸上的血痕耸动，“还有刘磊那个***，他有拿我们当兄弟吗？自己找死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松：“你给我闭嘴！闭嘴！我们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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