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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并不单一。
现在所有神宫的人都不会千人一面了。
他们拥有了自己的个性。
但是因为十二神宫的特殊之处，他们刚拥有自己的个性，就被彻底剥夺了成为人类的权力。
现在，除却玩家，神宫之中的所有人要么疯癫要么呆傻。
其他完成任务的玩家看到这个场景都有些心惊，不过既然显示了任务完成，他们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第一阶段任务基本全部完成后，玩家经过神宫之中突然出现的门，进入了神殿。
沐祈攸站在司锦寒身侧，眸子黑沉沉的，透不进一丝亮光。
月亮时隐时现，一片乌云始终徘徊在月亮周围，看起来很是不祥。
祝庭封看着沐祈攸，皱紧了眉，“任务完成了，我们可以去下一个地图了。”
沐祈攸抬起头，面向祝庭封，但是眸光却是涣散的。
“刚才发生的一切，你都忘记了？”
她声音沙哑，和刚才的歇斯底里不同，这一次，她话音平静得可怕。
祝庭封皱紧眉，“不就是我们完成了任务吗？”
沐祈攸的手还搭在司锦寒的臂膀上，只是那如瓷如玉一般的手臂上已经没有任何热量。
“是吗？”
沐祈攸露出一抹非常难看的笑。
“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祝庭封眉头紧蹙，“星域的神明，不过是蛊惑别人心魄的邪物罢了。”
“……邪物，吗？”
沐祈攸轻笑了一声。
她没有动。
“我们得快点进入下一个地图。”
祝庭封催促着。
沐祈攸摇摇头，“我不想离开这里。”
“你疯了？”
祝庭封不可思议的看着沐祈攸，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突然这么不懂分寸。
他还想说什么，余光之中却有什么亮了一下。
“离开那！”
祝庭封目眦欲裂看着那尊神像，神像上亮起刺目的光，沐祈攸机械地扭头。
光芒她看过来的一瞬间变得柔和，沐祈攸看着神像化作点点星光，朝门那边飘去。
这次不等祝庭封说话，沐祈攸抬脚就跟了上去。
序列再一次，把司锦寒的痕迹从所有玩家脑海中抹去了。
沐祈攸脚步不停，追着那一抹光到了神殿内部。
看到那尊神像时，沐祈攸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白炀扶了沐祈攸一下，“你怎么冒冒失失的？出什么事了？”
沐祈攸看着神殿中的神像，脑子中好像有什么突然炸开。
儒雅俊逸的男人站在枯树前，身体被树上横插出的利刺贯穿，他的双眸上蒙着一块布，遮住了他的眼睛，一根粗绳把他和巨木捆绑在一起，那些尖锐的刺从他身体上各个位置刺出，看起来狰狞又可怕。
沐祈攸脑子嗡了一下，看着那副场景，薄唇微张。
这是沐祈攸在这个副本里第一次见到司锦寒的模样。
当时他也是这样被捆在树上。
“司锦寒。”
沐祈攸喃喃开口，只是这一次，那微垂着头的少年，没有再抬起头唤她一声“祈攸”。
沐祈攸推开扶住自己的白炀，跌跌撞撞靠近了那尊被缚于尖刺上的神像。
白炀莫名其妙看着她，“别靠近他，小心有危险。”
“你……不记得他了？”
沐祈攸脚步一顿，缓缓扭过头看向白炀，喃喃开口。
白炀皱起眉，一脸莫名，“我怎么会认识副本BOSS？”
“沐丫头，你怎么了？”
肖楚舟从一侧走过来，伸手按住沐祈攸的肩膀，有些奇怪。
沐祈攸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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