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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自己的那一桩案件,竟没有留下任何的记载。
他以为自己记错了年限,又把前一年和后一年的卷宗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当年绑架自己的那两个人牙子无缘无故就死在了刑部大牢,即便案件无法了结,但至少也会留下记录,可所有的这一切,竟然都没有了。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被绑架过。
安世显缓缓的合上了卷宗,静默的眉心不由拧了又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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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太医躬身从薛太后的寝殿退下。
沐宜长公主面色有些凝重的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薛太后,转身出了帘子,便听见门外小太监低声回道:“安国公来了。”
宫女打了帘子引安世显进去,沐宜长公主看见他,只开口道:“你怎么才来,你外祖母头疼得厉害。”
安世显蹙眉不语,只默默的看了沐宜长公主一眼,转身进了殿内。
薛太后依旧闭着眼眸,只是微拧的眉心透露着她此时身体的不适,灰白的长发散乱的披在了肩头,即便保养得当,也难掩她脸上的衰老。
“外祖母。”
宫女搬了一个绣墩过来,安世显便坐在了薛太后的床前,只静静的看着床榻上年迈的老人。
此时的薛太后,同天底下所有的老人一样,鸡皮鹤发,看不出半点当年的权倾天下,盛气凌人的模样。
安世显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既有些恨她、却又有些同情她。
剧烈的头痛过后,薛太后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只睁开了有些混沌的眸子,看着芝兰玉树的外孙坐在床前,叹息道:“还是显哥孝顺。”
如今她发病的次数多了,连皇帝都不是每次都来,唯有安世显,只要她病倒了,总是在她跟前悉心服侍。
宫女端了一盏药过来,安世显接过了药碗,只轻轻的吹了吹勺中漆黑的药汁,送到了薛太后的跟前。
薛太后认命的低头抿了一口,她一向就觉得这些药根本就治不好她的病,但是……人一旦病到了这个程度,也不得不开始乱投医了。
“外祖母,我已有了心仪的女子,还请外祖母为孙儿我赐婚。”安世显只忽然就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