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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省之很快离开了,但他耽搁了太多时间,导致李茂亦没什么时间再逗留,要赶回刑部去。
李茂要走,谢令初也只得将要说的话先行放下,待到下次见面再说。
“姑娘不必送了。”
李茂对她微微一笑:“告辞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适才还热闹非凡的房间这会儿突然安静下来。
一向活泼话多的七喜自知刚刚说错了话,此刻亦是垂着头,一声不吭。
谢令初无奈看了她一眼:“好了,走吧。”
七喜忐忑抬头,小声问:“咱们去哪里?”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谢令初道。
……
……
夜晚的长安并不寂寞,依然是灯火通明如白昼。
人声鼎沸的街边,摊贩们临街而立,无需高声叫卖,行人自来。
这是长安城最热闹的一条街。
这条路的尽头就是朱雀大街,直通皇城。
一个推着木轮车沿街叫卖粘糕的老人正朝着朱雀大街的方向慢慢走着。
他是这条街上常驻的商户了,每日都来此叫卖粘糕。
每日走到临朱雀大街尽头,他的粘糕就能卖出去一半。
然后折返,直到剩下的卖完。
老人慢慢走着,突然有常客将他拦住,说买两块粘糕。
老人哎了声,从竹筒里麻利抽出两根竹签,伸进被子裹着的篮子里插起两块粘糕来,熟练地在其上撒了黄糖碎花生碎芝麻,递过去:“五文钱。”
常客给了钱,将冒着热气的粘糕接过,直接咬了半块下去,含在嘴里轻轻呼气:“老丈今日还要走到尽头?”
老人笑笑:“是啊。”
今日生意不好,得多走走才行。
常客道:“今日还是别去了吧。”
老人抬头看了街尽头那条宽阔空旷的大街一眼:“今日,是那个日子?”
常客将剩下的粘糕一口气塞进嘴里,含混不清:“是啊。那个日子,最近可越来越多了。”
……
……
“是那日子?”
同一时间,东宫里,两个小太监正在交头接耳。
“太子一早就去了三清殿守炉,到现在都未回。”
“现在这段时间比较紧张,不能出岔子。”
一个小太监说:“前段日子有一天太子退朝回来,脸色苍白得可怕。”
“说是早朝时给三皇子参了一本,差点失了帝心。”
“这不最近为此事焦虑不已,连守炉这种事都要亲力亲为。”
另一个太监听罢,惊奇不已:“太子守炉?那丹药当真那么灵?”
“可是怎么皇帝月月炼丹,身体还是每况愈下……”
他话未说完,就被急急捂住了嘴:“这话可说不得。”
“说了是要被砍头的。”
太监压低了声音,警告他:“总之,小心一些才是。”
“咱们做下人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得有杆秤。”….
两个人交谈间,就听宫里不远处传来嘈杂声。
太子回来了。
身上还穿着朝服。
早上到现在,别说换衣服的时间,他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一早就爬起来去三清殿给父皇守炉,傍晚炉开,丹药竟自己碎了。
那死道士非说是有人心怀不轨,克了这炉药,才使药未能成型。
可一大早除了他守在那里再无旁人。
这不是摆明了是针对他?
本来想表个孝心,结果反被父皇骂了一句居心不良,叫他滚回东宫,再不得踏入三清殿半步。
李怀雅越想越气。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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