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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死。
这是一个很无用的词，试问众多生灵，又有谁，是舍得死，愿意死的。
在道祖与神祖看来，舍不得死，又怕死不敢死，没什么两样。
“说白了，你不就是怕死吗？舍不得死，这四个字，不过就是体面一点的说法。”
道祖毫不客气，直接反唇相讥。
岁月之主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似乎想明白了道祖话中的意思。
不由得摇头大笑。
“哈哈哈，怪我怪我，怪我。”
“我说得不够清楚，不是舍不得死，是舍不得山海。”
道祖眉头微微一皱，而神祖没有想那么多，张口怒道。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舍不得山海不就是为了不停收割山海当中的生灵吗？”
道祖抬手，拉住神情有些激动的神祖，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道祖深吸一口气，一开始对岁月之主那强烈的敌意，让他忽略了一个问题。
山海，一直是岁月之主的山海。
山海的一切，都需要岁月之主的供养，就以一直说的那个老农论来继续比喻。
杀了老农，这块田也就没人收拾，只能荒废了。
荒废的田里还能长出什么现在被称之为生灵的庄稼来嘛？
没有老农的打理，山海也就不再是山海了。
岁月之主看着道祖的神情，自然知道了道祖已经想到了他想说。
“我试图寻找过，有没有和我一样的存在，开辟出天地的生灵，向他们讨价，既不吞吃自己天地当中的生灵，又能支撑起这片山海。”
岁月之主仰头看天，抬抬手，似乎想要去触碰阳光，将这束光握在手中。
“很显然的是，我失败了，在我还强大之时，我走了多地方，横跨了大片虚无，再也没有发现一个和我一样的存在。”
“我的道是孤独的，这世上只有一处山海，只有一个我。”
道祖深吸一口气，他已经隐隐能够猜到，岁月之主下面要说什么了。
“你这是在和我商量，让我放弃，让你继续吞吃山海生灵，来维持……你所舍不得的。”
岁月之主轻笑一声，对于道祖这个问题，不置可否。..
现在面临的境地是，如果道祖铁了心要和岁月之主对弈一场，以体内洞天护住人族生灵。
那么，接连两个大世都没能好好收割山海生灵，得到足够的能量岁月之主，很可能撑不到下一个大世，等到新的生灵成长，让他收割。
岁月之主不在了，山海也就不存在了，起码，山海当中，不会再有生灵诞生了。
“我清醒之时，时常侧耳聆听这片山海当中，无数生灵的讨论。”
“他们的声音，都一字不落的尽数落在我的耳中。”
岁月之主收回抬起的手，两手交叉，当做枕头，垫在脑后。
随后整个人仰躺下去，微微闭眼，慢悠悠的继续说道。
“其中，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你们人族，上一个道统的古佛开辟者，燃灯。”
“他说，他关山海众生，无论万族还是人族，不过都是笼中鸟雀，网中游鱼，都是在挣扎，想要逃脱，原话是什么，已经过去太久了，我忘记了。”
“但大致意思，就是这样。”
岁月之主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弧度，似乎在笑。
明明是舍生忘死也要与他作对的人，却偏偏说出了他深以为然的观点。
其实，不只是山海当中的生灵，就连岁月之主他自己，也不过是笼中雀罢了。
“很多个大世以来，我都在静静地看着山海，希望他们当中，能有几个不一样的生灵，让我提起一丝兴趣来。”
“直到最近两个大世，有趣的生灵，才逐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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